侯从前待世子夫人如何?”如果外孙不给力,只能寄希望于外孙媳妇了。
从方大太太的话来看,外孙媳妇睚眦必报,若安宁侯从前对她不好,只怕她是不肯救的。
方大太太回忆了一下,说道:“也不算怎么好,与我差不多罢。”心里却有些忐忑。
萧遥看向秦越:“侯爷身受重伤又中了剧毒,是怎么回事?”
秦越道:“与我当初一般,先是受了重伤,之后又中了剧毒,不好医治。洛姑娘说,侯爷伤得比我当时重,中毒的剂量也多一些,她便是能救醒侯爷,侯爷也活不长。除非找到当初救我的神医,不然……”
萧遥听了这话,挑眉:“原来如此。”
秦越看着萧遥,目光闪了闪,道:“我们一起去书房看书好不好?”
萧遥见了他的神色,以为他是要让自己救安宁侯,听到这话,有点诧异,但很快笑着点头:“好。”
坐在书房里,她拿了书坐下,低头翻了起来。
秦越也拿了本书,坐在她身旁,一边翻书一边看她。
萧遥被他看了一阵,扭头道:“我最近一直在绣那幅双面三异绣,双手有些软,拿书尚可,做扎银针这种精细活,得歇个几天。”
秦越点头:“我知道。”
萧遥见他俊脸上当真毫无勉强之色,便又道:“红鸾被送官,只怕会牵扯到你外祖家。”当初,红鸾应该是受方家指使才发难的,只有这样,方家才有理由找上门来要求休了她。
秦越放下书,握住萧遥的手,目光看向窗外:
“当初,我母亲算是被他们逼死的。安宁侯待她冷漠,心中只有当时是妾室的宁氏,宁氏亲妹子在宫里十分受宠,又生下六皇子,恩宠日盛。我外祖父受命去赈灾却出了岔子,大舅托安宁侯帮忙,最后托到莲太妃身上。我不知他们做了什么交易,最后我母亲郁郁而终,宁氏上位成为侯夫人,我外祖家一言不发,只看重我的世子之位。”
萧遥没料到竟有这样的内情,她感受到秦越的身体有些颤抖,便握住他的手:“那我便知道怎么做了。”
方家眼中只有权势,不必论什么感情,安宁侯对秦越,也无多少父爱,她也不必顾虑什么。
晌午十分,萧遥给了自己扎了两针,便发起了高热。
秦越焦急不已,忙着人请御医来看病。
没多久,安宁侯府西侧的咏思院便传来世子夫人受凉并烧起来的消息,据闻太医叮嘱,需要好好将养数日,针线等一概不许动,直至养好才行。
侯夫人听到这个消息,马上命人送去补品,又叮嘱厨房紧着些世子夫人,等无人了,才对自己的奶嬷嬷道:“可见是个没福气的,不过就冲着她气走了方大太太,我便要抬举她。世子那里,越乱越好。”
奶嬷嬷笑道:“夫人待她好,到时她不绣一个双面异色绣孝敬夫人都说不过去。”说到这里目光发亮,“听闻双面异色绣迄今为止只得两幅,城里的高门大户疯了似的在求。原以为我们这世子夫人只得美貌,没想到还有一手好刺绣手艺。”
侯夫人听了目光也亮了起来。她们都会刺绣,因此很清楚绣出过去从未出现过的双面异色绣有多难,更不要提迄今为止只得两幅,价钱堪比黄金。
方家得知萧遥发起了高热,不住地点头:“倒也有几分成算,不算笨到家了。”
方老夫人左思右想,跟方大太太商量:“越哥儿那里,只得一个出身极地又没有长远眼光的世子夫人,我有些担心他们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不如让三丫头去侯府服侍越哥儿罢。”
方大太太当即点头:“还是母亲有成算。”
三姑娘虽然是庶出,但从小与其他姑娘受一样的教养,是很适合的宗妇人选,让她去侯府给秦越做小妾虽然有大材小用之嫌,但让这么个优秀姑娘在秦越身边,他们才放心。
傍晚方老爷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