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走,不要受我思维的影响,前提是做好保密工作!”
“我明白。”钟洋洋简洁应道。
钟洋洋到外面与肖冬低声交谈,方晟把门反锁好,站在桌边盆景面前微微定了下神,整理好思绪后回到座位筹划一件大事。
可以说是方晟人生中——到目前为止最震撼、最重要、最具历史意义的大事!
又是一件必须保密到天衣无缝,不能泄露半丝风声的大事。
万一传出去不但会毁掉很多人,也会毁掉方晟自己!
但有时候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在于它的意义,它的内涵,它在人生中的追求和影响。
拨打爱妮娅的私人手机,才响了两声就接通——申委书计工作相对务虚,不象申长那样事务缠身,成天批不完的文件签不完的字开不完的会。
静静的,爱妮娅没有说话,只听到她细密的呼吸声。
“日程确定了?”方晟问。
“嗯。”
“肯定有他?”
“嗯。”
“两天一晚?”
“不,一天一晚,第二天早上就坐飞机去京都。”爱妮娅终于多说了几个字。方晟轻轻叹息:“太仓促了……为何不挽留在龙泽多呆些时间?”
“对孩子们来说京都更有吸引力,想想那些名胜古迹,咱们临海有什么?”
“好吧,按上次所讨论的,你必须配合我!”
这回轮到爱妮娅叹气,连叹数声无奈地说:“那种形式主义有啥意思?风险大于收益,不,根本没收益,无非虚荣心作祟而已。”
“爱妮娅,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用冰冷的收益来衡量!换而言之你煞费苦心把俱乐部弄到临海就万无一失吗?有啥收益!”
“我是妈妈!”
“我是爸爸!”
“你是……他们的爸爸……”爱妮娅烦恼丛生道,“方晟,我诚恳地希望你节骨眼上别添乱,安排这次活动已经殚精竭虑几乎动用能动用的所有力量,没法满足你……”
此刻她浑然忘了自己申委书计身份,平时雷厉风行、飒爽明快的形象飞到九霄云外,而成为一个为情所困软弱无力的中年妇女。
也只有在方晟面前,她才会偶然流露真实的另一面:不仅是强势霸气的女领导,还是女人,妈妈。
方晟不依不饶,道:“都说了你负责你的,我负责我的,到时做个连结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困难?活动绝对不可能放到京都,这一点你别诳我!实话说吧三年前我在润泽海边举办过类似活动,外界有谁知道?小婷是世界上最专业的清道夫,可以把所有线索销毁得干干净净!”
爱妮娅被他纠缠得没办法,沉思良久道:
“你老实交待有哪几方面人,我需要提前有个准备……千万别呼啦冒出一大群孩子都是你的种,我会崩溃的。”
方晟气结道:“在你心目中我是那么不堪,相当于大仲马级别?”
“有点象……”
爱妮娅无心跟他磨嘴皮,继而道,“安全问题的确是最大的问题,你主动提到小婷,很好,恐怕得提前至少一个月过来做相关准备!”
“没问题,两个月都可以,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按我的计划我可以加‘绝对’两个字,但你的想法太疯狂了,我……没信心。”
方晟笑了笑,道:“爱妮娅,人一辈子总得疯狂几次,不然老了走不动了拿什么来回忆?”
爱妮娅恨恨道:“我疯狂过,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在为那次冲动而赎罪!”
方晟笑得更厉害,暧昧地说:“很喜欢你的疯狂啊,终生难忘……”
“算了吧你!”爱妮娅赶紧打住,“由衷希望你到此为止,大家年纪都不小了,该收拾心思踏踏实实往前看,别让年轻人笑话。还有事,回头再说!”
通完电话,方晟倚在椅背出神地寻思了几分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