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麻烦,看看贺炎会有什么下场。”
贺二太太没开口,几个呼吸后马车里响起的是婆子的声音:“快,快走。”
马车这次真的咕噜噜走远了,等车尾都不见了影子,阮小梨才抻了个懒腰,趴在了马背上,抬手摸着马头笑起来:“我刚才凶不凶?”
其实要点东西而已,不至于撕破脸,可阮小梨还记着冬宴那天,她听见的那些话,这位贺二太太实在是很缺德,连冲喜这种闲话都能编排的出来。
该给她一个教训。
“凶,凶得很呐。”
冯不印的声音忽然传过来,阮小梨一顿,扭头看了过去:“你怎么在这?不是打听侯府的事去了吗?”
“就那么点事,还要耽误多久?我去溜达了一圈就打听清楚了,走走走,你先跟我出去,路上咱们边走边说。”
说着话他伸手就把阮小梨从马背上拽了下来,物件似的拖着就走,幸亏阮小梨腿脚利索才没摔倒。
但却真心实意的困惑了:“冯不印,你是不是赶着投胎?”
冯不印根本不在乎她说了什么,拉着她就上了大街:“你管我为什么着急……你瘸吗?走那么慢?”
阮小梨:“……”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拽回了自己的手腕,抬手就给了他肚子一拳。
冯不印嘶了一声,捂着肚子弯下了腰:“你个……夜叉……”
阮小梨甩了甩手腕,根本没理他,可冯不印皮糙肉厚,很快就又活蹦乱跳的追了上来,然后二话不说拉着阮小梨进了旁边的一家店。
“给我挑个东西。”
阮小梨抬眼看过去,这才发现这是一家珠宝铺子,掌柜的还颇有些眼熟,对方显然也记得阮小梨,立刻就迎了上来:“姑娘可好些年没来了,今天侯爷没一起?”
这是五年前贺烬一掷万金给她买那对鸽血红的地方。
她想起来又有些肉疼,那东西真的好贵。
虽然应该是物有所值,可阮小梨看掌柜的目光,仍旧像在看一个奸商。
掌柜的很是莫名,也但也不敢问:“您今天要点什么?”
阮小梨正要去问冯不印,目光一扫却瞧见了一支金镶玉双股簪,看着样式不算奇巧,却莫名让人想到了长公主。
她不自觉伸手拿了起来:“这个……”
“姑娘好眼光,这是名家雕刻的,玉质也好,今日才拿出来……”
“多少钱?”
知道她和侯府的关系,掌柜的不敢要谎,按照进价报了:“两百两。”
他自认这价格很是实惠,可冯不印还是笑了起来:“你还是别看了,就你那抠搜劲,能在这里买什么?”
阮小梨没理他:“我要了。”
冯不印一呆,想起她之前两文钱都舍不得给自己的样子来,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阮小梨的额头:“你是不是疯了?这两百两,不是二两。”
“起开,给我包起来吧,直接送到侯府去,就说是给长公主的。”
掌柜的连忙答应着去拿了盒子。
冯不印满腔悲愤的认清了现实:“格老子的,老子在你心里,还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阮小梨觉得他话有点多,正打算让他闭嘴,一转身却瞧见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正垂眼看柜台上的首饰。
阮小梨手微微一颤,是太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