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烬数不清多少次的呆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小梨:“你……你你你……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舍得对你做什么?!”
阮小梨不走心的摇了摇头:“怎么会呢?我有被你吓到,真的。”
贺烬噎住,半晌才找回自己的理智,他扭头看向寒江:“你看看她什么态度?!你昨天到底有没有把话说清楚?!”
寒江脸色发苦,眼神心虚的不敢看他:“奴才说了,真都说了,但是……”
“什么但是?”
寒江越发心虚:“夫人她……”
“他昨天真说了,就是赶巧,我耳朵刚好聋了,没听见。”
阮小梨接了寒江的话茬,字正腔圆的和贺烬解释。
贺烬听明白了,却又好像没明白,他盯着阮小梨看了半晌,慢慢哆嗦了起来:“聋了,耳朵……你聋耳朵……”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无伦次,狠狠闭了下嘴,再开口时,语调猛地拔高了:“你怎么可能聋了?!你哪聋了?!”
他说着伸手去摸阮小梨的耳朵,眼看着手指都摸上去了,却又猛地收了回来。
阮小梨见他想摸又克制的样子顿觉心疼,连忙主动凑了过去:“给你摸……”
贺烬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身体紧紧地贴在了门板上:“你站在那,别过来!”
阮小梨有些无辜,试探着又靠近了一点:“不是你想摸吗?”
“我不想摸!你别过来!”
他更紧的贴在了门板上,看起来像一只要炸毛的猫。
寒江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这般失态,当初被生挖血肉的时候,都没有现在狼狈,一时十分不忍:“夫人,要不下回再说?您先回去吧。”
阮小梨不情不愿,可看了贺烬两眼,还是决定以后再说:“好吧,那我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贺烬低吼:“不准再来!”
阮小梨脚步顿了顿,抬手揉了揉耳朵:“真奇怪,又听不见了……”
贺烬被她气的心口疼:“你!”
阮小梨头也不回的抬脚往外走,等她出了屋门,穿过院子,又走出院门,贺烬紧绷的身体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张嘴就要和寒江抱怨——
“对了……”阮小梨忽然又探头进来。
贺烬脊背一挺,再次紧紧地贴在了门板上:“你又要干什么?!”
阮小梨讪讪一笑,“我是有话要和寒江说。”
寒江连忙走出去:“夫人有什么吩咐?”
“没别的,就是那个门房,那人不太老实,换个人看门的吧,记得嘱咐一句,明天我来的时候,别拦我了。”
寒江连忙答应着,目送她出了门,等她彻底不见了影子这才转身回去找贺烬。
贺烬还贴在门板上。
他顿觉心疼:“爷,人这次真走了,您快歇一歇吧。”
贺烬对他怒目而视:“昨天怎么吩咐你的?传句话都做不好!”
寒江讪讪:“奴才也没办法,夫人她像是知道奴才要说什么,捂着耳朵不肯听,奴才总不能把人的手掰下来是不是?”
贺烬脑仁突突直跳,很想骂人,可一张嘴是铺天盖地的咳嗽,寒江连忙给他顺了顺气:“爷,消消气,消消气……”
贺烬仍旧咬牙切齿,想起自己刚才的样子,顿觉十分丢人:“她,她她她……她太嚣张了!”
寒江心有戚戚焉,可不是吗,气的他家爷连咳嗽都没顾得上,生了那么久的气,说了那么久的话,愣是没咳一声。
“那现在怎么办?夫人说她明天还来。”
贺烬浑身一颤:“把门锁了,锁死!”
寒江面露为难:“不太好吧,万一长公主要出门……”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绝对不能让她再进来!”
寒江原本还想劝劝他,他隐约觉得他家夫人像是知道了什么,看今天那态度,分明是已经稳稳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