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郁宁刚换了衣裳回到禅房,甚至没来得及躺在床上装病,房门就被推开了,主持无渡出现在门口,目光严厉的看着她:“静安,你在干什么?今天的午课为什么没有去?”
白郁宁心口乱跳,脸上却强装镇定:“我病了,先前告过假了。”
无渡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片刻后眼底露出嘲讽来:“你那点小心思还想骗我?你们这些所谓的金枝玉叶我见多了,每个来的时候,心里都不安分,都想着要跑……”
她抬脚走进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虽然没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脸色却仍旧十分凶悍:“……可没有一个能跑得掉,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郁宁面不改色:“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想知道。”
“不想知道?我看你还是知道的好,这青莲庵下头,有金羽卫镇守,下去了不该下去的人,就会被就地格杀。”
她眼底嘲讽越发浓重:“往好听了说,你们是金枝玉叶来祈福,可真相如何,你们都明白,皇室的弃子罢了,要是死在这山脚下,甚至连个名头都没有。”
白郁宁被她说的心底发冷,因为她很清楚,无渡说的是实话。
“我真的只是病了……”
无渡手里拂尘一甩:“我不管这些,只知道你没去做午课就该受罚。”
白郁宁不自觉睁大了眼睛:“你怎么不讲道理?”
无渡冷笑了一声:“在这青莲庵里,没有人配和我讲道理,带走!”
外头立刻进来两个年轻的姑子,一左一右将白郁宁架起来,硬生生拖到了青莲庵大殿里去了。
白郁宁有些恼怒,一路上拼命挣扎:“你们放开我……我是皇室公主,你们这是以下犯上!”
两个姑子都笑起来:“说的好像谁不是一样,在这青莲庵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公主!”
白郁宁一愣,她知道这青莲庵里不少皇室公主,可没想到这两个整天跟在无渡身边为虎作伥的人也是。
“你们堂堂公主……怎么能听她一个老虔婆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抬手,狠狠给了白郁宁一个巴掌:“你骂谁呢?”
白郁宁被打的偏过头去,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敢打我?”
那姑子反手又是一巴掌:“打你又如何?别以为在宫里呆了两天就不一样了,到了这里,就夹起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吧。”
两人将她扔进了大殿,无渡这才走进来:“你侍奉佛祖不诚,就在这里反省吧,你们两个盯着她……”
她眼底寒光一闪,给两个年轻尼姑递了个眼色,才慢悠悠补充道:“她是受罚,务必不能懈怠,听明白了吗?”
两个姑子连忙应了一声,看着白郁宁的目光亮的有些瘆人。
白郁宁不自觉站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两人上前将她强行压跪在地上:“听不懂人话吗?让你受罚,好好跪着!”
白郁宁挣脱不开,只能跪了下去,可心里并不服气,默默的发着狠,要是有一天她出去了,一定要这些人好看……
念头没落下,后背骤然一疼,竟然是一个尼姑拿着拂尘在抽她的后背,她打小没受过这种苦,顿时惨叫出来。
“叫的这么惨干什么?我们还没用力呢。”
“就是,当着面都敢骂师太,你以后的日子可舒服着呢,这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说着话,又是一拂尘落下,白郁宁承受不住的往地面跌去,可这没能引起身后两人的怜悯,拂尘反倒一下接一下,密密麻麻的抽打了下来。
“别打了,别打了……”
她疼出了眼泪,蜷缩起身体来试图躲避,慌乱中躲进了供桌底下,不肯再出去。
两个年轻姑子也不着急:“我要是你,就出来老老实实的受着,让师太出了气,以后的日子也能好过许多。”
白郁宁咬着牙,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