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说完那话,便直起身子,这次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语气道。
“迎春没事那是她命好,要欠也是你和我爹欠他的,关迎春什么事?”
这次张母也不敢再拿张迎春说事了,愣愣的看着张兴,完全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知晓当初那件事的。
然,张兴警告她的话再起。
“我刚刚话已经说的很清楚的,除了分家时,谈好的孝敬你和爹的银子,多一分都没有。
你要是闹,咱们就去衙门。”
张母虽然疑惑张兴是如何知晓当年的事的,但却也不算害怕,毕竟,自己可不只是他和张旺的亲娘,更是张迎春的生母。
这种事传出去对他和张旺的影响可能不大,但张迎春有她这样一个母亲,那绝对是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
她赌张兴就算知晓为了张迎春,他一个字也不敢往外透露。
想通这一点,张母心里的那点心虚,顿时消散,又硬气起来道。
“我不去,你还敢绑我不成?”
张兴能不知道她,嗤笑一声道。
“我是不敢,但衙门的官差你说他们敢不敢?”
言下之意,便是他可以直接报官,让官府的人来处理。
“你……”
张母指着张兴,气不打一处出。
知道对付张兴来软的没用,眼珠一转,干脆往地上一坐,仗着驿馆这里又没人认识她,便开始撒泼打滚起来。
“我不活了,你这是要逼死你爹娘老子啊。”
张兴根本不理她,还奉送她一句。
“你开心就好。”
转身便打算离开。
张兴迈开长腿,才走了几步,似又想起身似的,转身又走了回来。
蹲在张母面前,一手搭着她的肩膀,贴在她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低声警告道。
“有些话我先说清楚,你想找我怎么闹都行。
但若是让我知道你去找迎春,别怪我不客气。
杀父弑母的事我虽做不出来。
但你也知道,我现在有钱有本事,你说我要是花些钱,找个亡命之徒,打断张旺的手脚,废了他想来还不是什么难事。”
张兴说完侧脸看到张母脸上的不可置信,冲她温和笑了笑接着道。
“娘你知道的,在战场上不杀人是活不下来的,若只是废一个人,对我来说还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你们不是还指望他,给张家传宗接代吗?
真到那时候,你们可就真的绝后了。”
若说张兴冷声厉喝,张母还当他是在威胁自己,可他那一脸温和过头的笑容,却偏偏更让她遍体生寒。
张兴说完起身,还掸了掸衣摆上不存的灰尘,头也不回的离开。
张母直到此时才惊觉,不知何时自己背后已经惊出一片冷汗。
张母反应过来后,早已不见张兴的身影,自是又是一阵哭嚎叫骂,说张兴没良心之类的。
但除了马氏却没一人可怜她,毕竟,一张嘴就让长子每月拿出两百两养着小儿子,简直是当人是冤大头。
便是他们镇上的首富家,也没有这么大的手笔。
这当娘的可以说是偏心都偏到咯吱窝了。
更何况,听母子俩刚刚的对话,这两兄弟之间关系并不好,人家能同意才怪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