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兴讥笑的看着他娘,所以,老二两口子就什么都不能干,只能被他养着吗?
他张兴可没那份以德报怨的菩萨心肠。
“不出去做工,也可以在家种地啊。
娘,你家田地也不少,种好了全家也不愁吃穿不是。
我被分出来的时候可是一分田地也没分给我,你们说要全留给老二的,要是他们不种,你们留那么多地给他们做什么?
再说了,都是乡下的孩子,怎么别人都种得了地,就他们夫妻二人是例外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哪那么多废话。”
张母被他咄咄逼人的态度给刺伤了,梗着脖子看着张兴道。
“你要是不想回去也行,每个月给你弟弟两百两银子,以后我们就不来找你了?”
“每个月两百两,他吃什么要两百两银子?”
张口就两百两,也亏得他娘说得出来,也不想想张旺他配吗?
张兴听到这话,揉了揉鼻子笑了,这得多大的家业,才能养的起啊。
更何况,他凭什么要养着张旺,难不成,张旺还是他生的不成?
张兴嘲讽的话,张母却以为是他松口同意了。
心里还想着,张兴看来是真的挣了不少钱,一个月两百两他竟都不放在眼里。
看来自己还是要少了点,就在他想要不要多要一点时,却又觉得自己若是得寸进尺,惹毛了张兴可能一文也没有。
到不如先把这银子拿到手,回头再想其他的法子,再让他给老二被贴。
这般想着,便换了副语气,幽幽叹了口气对张兴道。
“老二身体不好,自然要吃好的滋补才行,这本就是迎春欠他的,你既然认她这个妹妹,自然要替她补偿你弟弟。”
张兴听着张母用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说出的话,就不禁觉得好笑。
他从来都没想到他娘竟然这般厚脸皮。
她是不是觉得一个谎话说了许多年,别人就会当真了。
张兴一脸冷然的看着她问道。
“娘,你是不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还会顾忌你想像出来的所谓的母子情,才在这里给我无理取闹?”
有些话张兴不想说,那是因为还想给自己的生母留下几分面子,可她一直拎不清,还将自己犯下的错强加到妹妹身上,那就别怪他了。
“迎春欠他的?迎春那会儿和他可都是在你肚子里呢?
你怎么不说是当时怀着他们俩的时候还不甘寂寞和我爹胡来,弄得差点小产,才导致张旺从出身起就身子骨弱的?”
张兴到底还是顾及张母几分的,于是说这话时,主动俯下身,几乎是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张母一脸惊诧,不敢置信的看着张兴,她以为这事只是她和老伴之间的秘密。
她怎么也不想不到,当年连公婆都不知道的事,竟被还是少年的张兴看在眼里。
张兴一脸厌恶的看着她,明明知道怀的是双胎,眼看都快足月了,却还做出那种事,出了事就将责任怪到没出世的孩子身上。
她可当真是个好母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