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也是在一个桌上吃了十几年饭的家人。
连一样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说不上来,便可以想到自己在他们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张兴自嘲般的苦笑道。
“那是你们家,可不是我和迎春的家,从拿到分家文书,被你们要求净身出户的那一刻,我们就不再是一家人了,以后也不可能是。
你和爹的养老钱,我会按分家文书上说的,分文不少的让人给你们送回去,再多的也没有了。”
张兴说完也不管张母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就要离开。
既然,他们不肯同自己去县衙,那自己也不必和她浪费时间。
毕竟,他们不重视自己,但自己还有别的家人。
妹妹和妹婿还等着他回去吃饭呢。
张母一看自己的要求还没提,张兴就要走,顿时不干了。
上前一把抱住张兴的胳膊,也不再顾忌脸面,便开始哭嚎起来。
“老大啊,你这是不请娘心啊,自己日过好了,可不能不管父母兄弟啊。”
张母平时可是极要脸面的,至少,张兴很少看到她这样子。
他现在也算是看明白了,有些东西在利益面前可真是不值一提,就像她娘所谓的脸面一样。
张兴沉着脸将胳膊抽了出来,冷声道。
“我没有不管你们啊,分家时说好的给你们的养老钱,我可是一文也没少给。
至于兄弟,我只有一个妹妹,可没什么兄弟。”
张母一听张兴不承认自己捧在心尖尖的儿子是他亲兄弟,当即便恼了,举起拳头就往张兴背上砸。
一边打还一边骂道。
“你混说什么,旺儿怎么不是你兄弟了?你们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去的,当然是亲兄弟了。”
张兴任由她打骂,反正,就张母那点力气还真伤不了他。
等她打累了,才不屑的出声道。
“一个在我受伤不能动的时候,对我非打即骂,成天诅咒盼着我去死的兄弟,我可要不起,也不敢要。”
张母听到这话又想动手打他。
她并不觉得自己小儿子做的有什么不对,明明都知道就算救了回来也只是个什么都不能干的废人,还要浪费粮食养着,干嘛还要救,不是浪费钱吗?
有那个闲工夫和银子,还不如给她宝贝小儿子买些补品,好好补补身子,争取早点给她添个大胖孙子才是正经的。
只是这次张兴却没再由着她,而一把抓住她手腕,冷脸看着她道。
“你们以前算计迎春不让她嫁人,就是为了让她留在家里养那个废物一辈子,怎么现在还想让我也养着他?
大周律法有子女要赡养父母的义务,却没说过当长兄的还要养着已成家的兄弟的,更何况,还是这种不善的兄弟。”
张兴说着甩开张母的手,转眼看向一边的看热闹的马氏,指着她道。
“你们要是养不起他,不是还给他娶了一房媳妇吗?
你看她媳妇有胳膊有腿的,身体也结实,完全可以做工养活他们两口子啊。”
张母几乎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
“不、不行,你弟媳怎么能出去做工呢。那不是让人笑话我们家老二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