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弦乐接过文静传递过来的钥匙,翻身挤出窗外。
窗外白茫茫的一片,白光与迷雾让人感到眩晕,阴风打在闵弦乐身上,吹得他衣服上的帽绳胡乱飞舞。
脸上的面具压得闵弦乐难以呼吸,他深吸了一口气,尽量把脚贴近内侧,可尽管如此鞋底还是有一半是踩空的,之前团建的绳网虽然比这还窄细,但是可以自己控制重心,而现在则必须把重心放在前脚掌上。
闵弦乐手抓着窗轨的边缘,沿着窗台一点点挪动。到了窗台的尽头,那腾空的铁梯就架在他的斜上方。他掂掂脚,目光紧锁在旁边那节铁梯上,随后身体稍稍往右侧跳跃,脚脱离了让人安心的窗台,他重施旧技,跟之前团建一样,没有选择抓最近的那节铁梯,抓住了能够到最高的那节铁梯。
闵弦乐凌空吊着,裸露白暂的脚踝被如恶魔爪牙般的阴风肆意抓取玩弄。
双脚够不到边要支撑身体是特别费力的一件事,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耽搁耗力,好在这事闵弦乐熟。
他卯足劲把自己身体撑起来,蹭蹭地往上爬了两节,弓腰,屈膝,不过两三秒就让自己成功上梯。
在重力作用下,铁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每踏一步,它都左右晃动。随着闵弦乐往上攀爬,□□上附着的铁锈粒也磨掉不少,红色粒子纷纷扬扬落下悬崖。
闵弦乐的目的地是二楼,虽然一二楼之间还有个夹层洗手间,但再怎么爬也就几米高的事,可他却爬了很久。
“怎么感觉这□□被无限延长……”闵弦乐缩了缩脖子,心里嘟囔着。
就在他爬到二楼那扇大窗时,一楼传来了沉闷的声响,紧接着是人声,可声音传到到闵弦乐的耳朵里很模糊,完全听不清。
也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事儿,嗐。
闵弦乐打开锁扣,推开窗,跨坐进去。他观察片刻,发现一楼地板上的那些脸始终没有上到二楼,这下估计不需要那地毯也可以进去探索了。
虽然如此,闵弦乐也不敢掉以轻心。那扇白色的门就在窗的旁边,即便跨坐在窗上也可以够得着。
他快速开锁,闪进了门内。
门阻断了门外的响声。
闵弦乐看了眼房间内的景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房间的陈设与他在楼梯时见到的那张诡异的照片如出一辙。
纯白色的房间,薄如纸的光滑的白纱,白纱后一排排椭圆形的黑色阴影,以及角落里被吊着的一大一小的人型。
这个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其他家具,刺眼的白光从窗外透进来,把这个房间衬得透亮无比,却无法驱逐这里的寒意。
那角落里的两个人型仰着脸,白布闷在它们平坦的脸上,体现不出任何的五官起伏。
视线再往下,有根绳子将垂下的布捆了一圈又一圈,勾勒出颈部的曲线,那白布一直盖到半身的位置,而底下又是另一块白布一遮到底。
它们只有大致的人型轮廓,闵弦乐无法确定里面包裹的到底是人还是只是一团普通的布。
闵弦乐竖着耳朵吊着胆,小心翼翼地挪了进去。
咕哫——是绳子扭动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这点细微的声响尤其明显。
他僵在原地,只见那两块人型白布十分缓慢的转动了方向,最终它们的正面朝向了闵弦乐的方向。
这一幕看着着实让人心里发毛。
它们随着绳子摇摆,安静地注视着闵弦乐,就如同太平间里悬挂的沉甸甸的裹尸袋,透着不可言明的诡异。
可不知为何,闵弦乐并没有从它们身上感受到过多的危险气息。
都这样了,看就看吧。现在也只剩这个地方了,这里肯定有能够结束这个游戏的钥匙。这么想着,闵弦乐斗胆着无视它们的注视,展开自己的搜索。
这个房间里没有多余的家具,只剩这堵白纱遮盖起来的墙。
他拨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