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乐宁不仅在书房找到了钥匙,还找到最后一片碎纸片【上】字。
闵弦乐也掏出了刚从窗轨摸出来的【将】字。
周乐宁远远的看着闵弦乐捏着的的碎纸片,说道:“缺的应该只有这三片。”
小祁有些不理解:“讲真,你怎么知道只缺了三片?说不定缺了四片五片?那些碎片都在木箱里。”
“我大概记得每张碎片的轮廓,加上这三片重新组合后就是一张完整的纸条。”周乐宁解释道:“纸条的信息其实我们已经知道了。”
闵弦乐:“也就是【踏出玄关后,不要将自己暴露在脸上】。”
邱玉思索道:“也就是实际上的内容是【踏出玄关后,不要将自己暴露在脸上】,而不是我们最初理解的【踏出玄关后,不要暴露自己脸】。”
小祁:“这也太坑了吧,意思就是让我们别碰到地下脸呗,所以这有什么卵用,实际信息我们在那玩意儿出现的时候就知道了,那这纸条有什么鬼用。”
邱玉也觉得莫名其妙:“应该说如果纸条是完整的话,那两人就不会白给了吧。”
闵弦乐陷入了沉默。
不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纸条完整的话,玩家就会知道整个游戏的条件,所以才要撕碎纸条,给玩家们做一个错误引导——这个是逆推逻辑,从根本上是说不通的。
假设游戏开始时“不能暴露自己的脸”这个错误引导只是碰巧凑成的话。游戏设置就是让玩家找齐碎片,把纸条信息拼凑完整,从而得到游戏死亡条件——这虽然是解谜逃脱游戏常见的要素,但是时间逻辑上说不通。
无论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都存在微妙违和的地方,这个纸条最原始的信息是正确的,可最初呈现的信息却是错误的,现在找齐碎片后呈现的正确信息却是过时的。
闵弦乐看向周乐宁,周乐宁正抹着头发盯着手中的纸条,他也在思考着什么。
可再怎么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既然纸条的内容已经解了出来,剩下也就是去二楼探索。闵弦乐有种预感,结束这场游戏的钥匙应该就藏在那个二楼上锁的房间里。
闵弦乐摸索着掌心:“那现在已经找到了钥匙,就可以去二楼了,我去吧。”
他继续说:“地毯不太好拿,我先上去看看什么情况,需要我再回来。”
周乐宁思量片刻:“窗外是什么情况?”
与屋内崭新陈设不同,窗外的铁梯在风雨的侵蚀下早已锈迹斑斑,变形凹陷的地方看着会让人担心有崩断的风险。
铁梯的最后一节距离窗户顶部有半米,离窗台就有一米七八的距离,本来窗台就十分狭窄,不过三寸半宽,往上跳抓取铁梯对于动作灵巧,敏捷性攀爬力都很不错的闵弦乐来说是比较容易的,可往下跳却不容易踩准,这就跟上树容易下树难是一个道理,何况下面还是壁立千仞,一个没踩准便会坠入深渊,来次粉身碎骨的死亡体验,当然对于他来说更大的问题还不是体验死亡。
而这扇窗也就只有两个女孩还有闵弦乐这样的体型的男性可以勉强钻的出去,所以只能由闵弦乐一人上去。
闵弦乐描述窗外的状况:“嗯,从窗户跳到铁梯那边比较容易,待会儿跳下来的时候可能有点难,不过问题不算特别大。”
“好。”周乐宁回应道:“弦乐,一个人上去没问题?”
闵弦乐攀着窗檐,声音轻快:“没问题,你别忘了,我好歹也算是天平游戏的老手,而且这方面我老厉害了。”
“那是,我见识过。”周乐宁轻声笑着,随后说道:“注意安全。”
尽管周乐宁的表情被面具遮盖了,但闵弦乐似乎能够轻易想象出周乐宁现在的笑容和目光。这穿透的想象竟然戳中了闵弦乐奇怪的乐点,回神后他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根,含糊的嗯了两声。
周乐宁将钥匙抛给了文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