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或许在巫师的眼中,自己所代表的“麻鸡”才是贪得无厌的臭小孩——麻鸡,多么难听的词啊!
诺顿二世蹲够了,重新坐回了那个让他难受至极的椅子上,板凳腿在地面划过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中,巫师们很快闭上了嘴巴。
“我钦佩您的努力,但是允许您和您身后的塞勒姆事件参与者们了解魔法的存在已经是极限了,”老白男沃伦慢条斯理地说道,“不瞒您说,我的巫师同胞们曾经做过和您相似的努力,在很多年前,我们生活的土地上并没有现在的《拉帕波特法条》,我们的祖辈曾经向您的祖辈们抛出过橄榄枝,只不过被残忍地背叛了。”
“巫师同胞”这个词再一次出现在会议室中,沃伦身后的巫师们再次露出了笑意,只是这次的笑容和前一次蕴含着完全不同的情绪。
“我知道《拉帕波特法条》,从法理上看,它和《国际保密法》所划定的范围是完全重合的。”
“您搞错了一件事,穆勒先生,”沃伦摇摇头,说道,“《国际保密法》这部法律是用来保护麻鸡的,但《拉帕波特法条》,说出来可能您不相信,是为了保护巫师!”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穆勒先生眨了眨眼睛,从桌上又取出了另一份羊皮纸写成的材料,从材质上看,它应当来源于巫师,“这是一份来源于拯救我们性命的巫师,威尔特宁先生的史料,为了帮助我们赢得平等。”
“什么?”
沃伦面无表情地问道,心中却暗道不妙,穆勒先生说出的这个名字,正是导致会议室中如此空旷的始作俑者,这些坐席的前任主人们此刻正被统一摆放在伍尔沃兹大楼的地下室中,由三班倒的傲罗和医师看管,诺顿二世下令,倘若他们醒来,他们仍需要去巫师的监狱中坐与昏迷时间等长的阳间的牢。
“这份史料向我们揭开了所谓十二树事件的真相,我们从未想过迫害自己的巫师同胞,而多卡斯·十二树小姐也从未背叛,造成此次祸端的罪魁祸首是美国魔法国会建立以前的肃清者的后裔,十二树女士只是爱上了错误的人,这归根到底只是一场爱情的悲剧,”穆勒先生说道,“您大可不必把这些事情栽赃到我们头上,更何况,在百年来,让这个误会加剧、最终转变为世仇的原因,正是那些已经得到审判的罪犯的阴谋,美国魔法国会一直在暗地里资助支持第二塞勒姆这个非法组织进行他们的恐怖活动,不断地伤害着同样生长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民。”
“这只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不是国会赞助的!”
“这么说,即便造成十二树事件的当事人不是肃清者的后裔,也可以用个人行为解释了。”穆勒先生用沃伦的逻辑进行着有力的回击。
沃伦顿时语塞,他扭过头,望向首席。
“诺顿陛下!”
“议长!”
两边的代表同时望向诺顿二世,这让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早晨,自己问出了那个可怕的问题,得到了一个可怕的“您”。
他顿时觉得头大如斗,脑子里面回荡着蚊子一般的“嗡嗡”声。
“我觉得我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讨论。”
连轴转的诺顿二世甚至都要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在国际社会的监督下,几乎所有的后续工作都已经安排下去,唯独这项公开提案总是无法达成共识。
巫师代表们有说有笑地离开了,只留下那三十一名受害者坐在原地,连吃饭都得等工作人员送来。
穆勒先生长叹一声,走出会议室的大门,却在走廊里被叫住了。
“要尝尝吗?巫师的好烟,放心吧,没下毒,”沃伦一脸疲态地靠在墙边,向穆勒先生递来一个精致的银盒,“这也算是共享巫师们的魔法成果了。”
穆勒先生笑了笑,伸出手接过盒子,他的手刚摸到合盖,它就自己打开了,一根从未见过的烟“嗖”地一声飞到他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