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风全然不知自己当年的丰功伟绩被湛星吐露个精光,脑子里只想起千秋别在腰间的短匕,那上面的花纹好生熟悉,她绝对在哪见过。
还未进门,枳风便听到任风起的笑声。
她推门而入时,任风起还笑的锤桌子,连千秋满脸笑意。
枳风困惑一问:“你们讲什么笑话呢?”
两人忙笑容一敛,任风起忙殷勤给枳风搬了个凳子,颇为心虚:“橘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千秋。”枳风也不客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找我?”千秋指了指自己,“可是身体又不好了?”
枳风摇摇头,又揉了揉眉心:“我想看看你腰间的匕首。”
千秋看向自己腰间,将匕首递给枳风:“这是阿起昨日借我的。”
这匕首确实是任风起的没错,不过只是他让手下从王府随手找的兵器罢了,自然也有写摸不着头脑:“这匕首如何?”
枳风接过匕首,细细端详,果然今早她没看错那个印记。
继而枳风拔出匕首,寒光乍现,匕身也有那个印记。
“这个印记我绝对见过。但我记不起什么时候。”
“这个印记?这只有王府的兵刃才会有这种印记。七星阁不是避世吗?你又能何时见过这种印记?”任风起有些不信,左手托着腮,右手捏起匕首鞘。
“我都跟你说了,是避世又不是隐世,我还不能下个山了?”枳风倒也没有不耐烦,只是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不住的揉着眉心。
千秋琢磨了下:“这种印记的话,是只有兵刃上才有吗?”
“对,只有兵刃。”任风起郑重点头。
“不过说实话,我下山时鲜少与人械斗。”看向三人有些怀疑的目光,枳风解释道,“上次下山是意外,谁知道那么多人追杀我们。”
“那橘子,是不是你还未进师门前看到的?”
“确实有这个可能,若是当时年纪还小,记忆模糊倒也合理。”千秋点点头。
枳风想的却是极其辛苦。当年上山后,她有段时间一直在发烧,之前的记忆只模模糊糊,例如先前周子濯所言的绑架之事,她只有一星半点的印象。
周子濯!枳风忽然想到这个人,记忆力同那个印记一同出现的还有周子濯。周子濯这人,自小到大都是一张脸,记忆中那个应该便是年幼的周子濯。
千秋也是忽然想到当年枳风被绑架之事,歹徒身上必定会带些兵刃的。
“阿橘,莫非是当年的那场绑架案。”
任风起一时困惑:“什么绑架案?”
千秋如实讲与任风起,任风起摇摇头:“那时我不过七八岁,但是不曾听闻,这场绑架案很有名吗?”
“应是挺大的。只是当时年少,我也只记得细枝末节,再加上我有些晕车,头脑昏沉之下,直接的逃跑时的事了。”
“是在余杭?”任风起眉头一皱。
千秋补充道:“余杭周边,当年阿橘在四五镇也有波及。”
“不可能啊,二十年内的卷宗我都看过,绝对没有记载特别大的绑架案。”任风起下意识的用手指敲着桌子,“那是几年来着?”
“嘉和三十一年。”
“那一年卷宗上少得可怜,我当时看着一年的卷宗时还高兴极了,可以少背些书。”
“若是确有其事,那么想来那时的卷宗被人毁了。”枳风想到一个可能,扭头看看任风起一脸淡定的样子,又将那个想法按了下去。
“周子濯记得。”湛星一旁提醒道。
确实,如今若是要找当年经历过此事之人,四五镇当年那群人想来多多少少都知道些,周子濯当年应是同她一起行动过,想来更为清楚,这些人说自己当年于她们有恩,想来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只是她这般只是为了验证当年残存脑中的一个不起眼的画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