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大恩,在江都为帝女建了大小神庙上百座,日日香火供奉,只希望,老天爷能看在百姓们一片虔诚之心的份上,让帝女来世,过的好些。几年没见,陛下的身子越来越差了,陛下……你突然急招臣,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交代?”
“朕已时日无多,想起凉娍曾说过,她在世上的朋友不多,莫大人便算一个。所以,朕思虑再三,还是想将此物,赐给你。”
“陛下……这是什么。”
“龙珠。”
“陛下!”
“当初辰儿便是用这个东西,保全了我的性命,如今,这龙珠已然无用了。朕听闻你家小儿子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你夫妇二人多年四下求医,为了给小儿子治病也是伤透了脑筋。你夫人一夜白头,你早前也发了一场重病,险些一命呜呼。拿去吧,这龙珠,能为你小儿子续命治病,保他长寿,寿终正寝。”
“陛下,此物臣万万不能要,这是帝女留给陛下的,臣怎能……”
“无需多言,拿去吧!朕用不了多少时日,就要随辰儿一起去了,这龙珠,不能留在朕身上了。”
“陛下——”
“这个混小子,不是说好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么,他这样做,又算什么!娍儿啊,你若在天有灵,替皇兄,保住他吧!”
“阿州,晚了,一切都晚了,侯爷他,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安南侯,早在殿下葬身火海时,就已经死了……”
“娍儿,是皇兄错了,是皇兄错了……”
“侯爷去哪里,砚北便跟去哪里,墨风不在了,还有砚北陪伴你。”
“墨风,这是朕最后一次,来看你了。”
“驸马爷,你别这样,殿下看见,会心疼的!驸马爷——”
“让陛下去吧,对于陛下而言,活着,比死了要痛苦千百倍。”
“阿魇,怎么办,怎么办啊,殿下走了,陛下也要走,阿魇,花藜没有亲人了,花藜再也没有亲人了……”
“陛下他……以身,祭天了。”
“皇兄!”
“陛下——”
火海茫茫内,我抬手轻轻触摸他的容颜,他跪坐在火中,脊背挺得笔直,陡然睁眼,满目疮痍:“辰儿!”
他又惊又喜的将我搂进了怀中,使出全身力气,箍紧我的身子,下颌倚在我肩上,浅浅哽咽道:“你来了,来接我了……”
我泪流满面的乖乖待在他怀中,哭着哭着,无力的轻笑出声。
甚是心疼的亦抬起双臂,也抱住了他的腰身:“傻瓜,何必呢,何必呢……好好活着,不好么?何必偏要来寻我?你可知,我只想让你活着啊。”
他的泪水濡湿了我的肩头,如视珍宝般搂着我,身子颤抖的喘息着回答我:“可辰儿,你又可知,没有你,我活着的每一日,都是煎熬。辰儿,带三哥走吧……三哥真的,熬不下去了。”
见惯了他的清风霁月、沉着冷静、处事有方,却从未见过,他这样脆弱、卑微的样子……
我的傻三哥啊,没了我,你竟让自己过的这样艰辛。
轻轻将他从怀中推开些,我含泪朝他莞尔一笑,痴痴瞧着他那张令我沉迷了数万年的俊容,我凑近,闭眼吻住了他的唇……
千言万语,三生的爱恋,俱是蕴藏进了这个深情而又绵长的吻里。
情到浓处,相融以沫,烈火为嫁,齿畔,定终生……
“三哥。”
“辰儿。”“你该兑现诺言了。”
“嗯,我娶你。”
一句我娶你,任凭烈焰吞没血肉,枯骨、亦能生花。
——
记不清我已经昏迷多久了,隐约再有意识时,我好像,又听见了师父的声音……
“白露的身份,如今还不能轻易暴露,知道她是冥帝的人越少越好!况且,她现在还处于历劫阶段,若不想让她命格生变故,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