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时候在天大,我读的历史系,常常见到这位教授,他最后跟我聊了几句,与我母亲一个姓,算是本家了,我于是喊他叔,他也对我有所照顾,以至于后面我在天大的生活。
65年,新年,我祝徐叔新年快乐,他的头发已经卷起来了,像西欧贵族一样,但是倒不是白色的,整个人显得慵懒,那个时候我完全看不出来他以前是军人,并且是真的上过战场的,徐叔名森还,有趣的名字,他自编过一首诗
“徐图蔓绿衔翠竹,森林自有归来路。”
嗯,只能说看起来还行,没有内涵,也不能说没有,但至少本意应该不是如此,我当时也没多想,他的样貌也就是伏尔泰在世了,不过一个月后他的病逐渐重了,似乎不再教课,每天坐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眼色阴翳,暗淡无光,时而看到我来了,也稍微闪两下而已,诚然,他没有任何隐瞒,他也许不想活下去了,这是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我劝他坚持下去,还有诗和远方未曾探看,他只是笑笑,表示我想多了,他不可能自杀的。
我当时在暗自苦笑:就你这种意志不坚定,没吃过苦的老头,就算不自杀也得抑郁吧,哲学家不都是疯子吗。
日复一日,倒是没到年复一年,六月,他瘫痪了,那时我才知道他背部脊柱受过炮弹碎片的打击,所以每天一副驼背的哲学家样子,后来头发太碍事了,几个医生给他剪了,他极力反对,后来,没办法了,他头上那封的针也漏出来了,半个脑袋之多,怪不得留长头发,我当时去看他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他的样子,他虽然颓唐,一如既往,但是依然板正,这不能叫颓唐了,他仅仅是因为背部无法坚持他的身体昂扬,但他的意志始终向上,他精气神很好,虽然说最多也就一年而已,但是他知道,他很清楚,可是他并不慌,一点也不急,也许,他看的清楚吧,也许,他放的下吧。
那年深秋,早就动不了的徐叔做在床上,我一直去看他,我问他
“你以前是军人吗?”
他淡然的回答
“也许算。”
我继续问
“那你现在还在战斗吗?”
他被我幼稚的问题逗乐了,可是短短几秒,他便愣住了,把头扭向我,眼神有点改变了,他轻微的点点头
“也算也算,我是会战斗到最后的,我可不是逃兵。”
“你为什么不学一下保尔柯察金呢?就算写不了暴风雨所凝聚的,也能写个哲学论概吧。”
他没有回答,依然淡定的坐着。
过了一个月,他死了,他死的很安详,没有挣扎,很平静的死了,在死之前我问过他的心态。
他把这归为一种哲学思想,被我成为神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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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也许神魔也如此一样吧。
“我活着,是因为我还没死,也许你觉得这很可笑,但是这是事实,我现在处于生于死之间的境界,不会因为生的痛苦去崇尚死亡,也不会因为恐惧死亡而一味苟活,这是一种新境界,是人类值得推崇的境界!”
孟璜就读到这里,他开始认为梅迁还是有点文化水平的了,都整出神魔主义来了,怪不得是名著呢,他出了书店,按理来说是明天出发,延羊猪公路回去,这里还没发明汽车,也是很难,他准备今天晚上跟姜语聊聊。
他一路往首都南边走,大家住的地方都一样,都是政府工作者,来到城南吕波旅馆,姜语正好在外面站着,他向姜语打招呼。
姜语看他来了眼睛一亮,笑着回答他
“怎么样,懂梅诗金公爵是什么意思了吗?”
“白痴是吧,这是在骂我呗。”
姜语仔细瞧瞧他,捋捋头发,把他手中的《神魔》拿过来,然后摇了摇头。
“看来你没读过《白痴》啊。”
孟璜没有否认,但是也问了一句
“如果我读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