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想说这什么,可于嫣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她厉目横扫过去,又继续道:“于然好歹是于家的嫡女,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她腹中怀的是时家种之前,我们不能强行给她做羊水穿刺,
倘若最后的结果确实如于浩所说的那样,倒也能收场,可若不一样呢?你们折辱家族的嫡女,岂不是往自己脸上甩耳光?”
大长老被她怼得接不上话了,粗红着脖子干瞪眼。
他知道这女人在维护于然那臭丫头,但他没证据,因为她说得句句在理,他无法反驳。
不管怎样,于然都是于家这一代唯一的嫡系,身份尊贵。
在没有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之前,不能定她的罪,更不能强行取她腹中的羊水。
当然,如果家主一句话下来,什么嫡女不嫡女的,都不好使。
可问题是这老女人明显护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不想让他们往深处查。
只要一日不查清楚,就没人敢逼着于然去打胎。
难不成这女人还想让那丫头留下那个孽障不成?
大长老剑眉倒竖,咬牙切齿道:“不管她腹中怀的是谁的种,只要是外族的,都留不得,而且她也必须受到惩罚。”
于嫣重新坐回沙发内,淡声道:“那是自然,谁也不能挑战家族的族规,包括我女儿,
只要你们查到了可以证实她与时初有牵扯有纠缠的证据,我立马让你们去她身上去样本做鉴定,
不过在这之前,我希望你们一如既往的将她当大小姐看待,没定罪之前,她依旧是于家嫡女。”
大长老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有心想说道几句,可实在又找不到话题,最后只能忍着怒火离开主屋。
另外几个长老见状,彼此对视了一眼,也纷纷退了出去。
等几个老东西都离开后,管家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家主,您还是疼爱大小姐的,虽然您老是逼着她流产,但我知道您心里不舍。”
于嫣冷眼注视着她,眸光犀利。
管家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垂下头,不敢再说什么。
于嫣端起茶杯,看着水中漂浮的几片茶叶,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真的心生不舍了么?
不,她只是担心那个孩子流掉后,女儿也保不住。
再没有想到两全之策前,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于然。
“帮我联系一下催眠师,命她在两天之内赶来于家,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了。”
管家听罢,身体微微一僵,眼里划过惊诧之色。
“您该不会是想给大小姐催眠吧?”
于嫣看了她一眼,这回倒没用犀利的眼神注视她,只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难道不行么?”
管家不敢多问,但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看来家主确实动了抹除大小姐所有记忆的念头。
也对,如今就是个死局,双方互不相让,只能另辟蹊径。
而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法子就是清空大小姐的所有记忆,让她的世界归零重来。
只是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一些?
没了孩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人生还有何意义?
…
于浩的住处。
书房内。
大长老刚给他传信,说家主不同意去于然身上取样品做鉴定,明显在护着于然。
得到这么个消息,于浩哪还能坐得住?
原以为常年将规矩挂在嘴边的于嫣听到于然怀了时家种后会雷霆发怒,直接处置了于然。
可结果呢?她不但不处置,还保护上了。
拒绝大长老的提议,不就是想拖延时间么?
她的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想过要严惩于然。
连这么大的风波都整不死那臭丫头,日后他还能指望什么将她拉下水?
“不行,我不能再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