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赵纤带给洛零以及众师妹的物品显得格外新奇与贵重,是师妹赵纤在理床榻时。众师姐妹都问赵纤这些从何而来,赵纤师妹笑道说是从她的来处而带来。洛零看到这些精巧的物品,眼里一抹抹惊奇,或人形奇峰,或生动有趣,或珍重可笑。众师妹得到其中的某一样礼品,都十分感到新鲜,忙着凑近分享。
洛零的是一只琉璃金蓝铁鸡,尾部是如孔雀屏障似的九只彩羽,洛零知道是用琉璃制成的。其他师门姐妹得到物品或精彩玻璃球,或晶莹灯盏,都是不相上下的。
雨绮手里的是牛头金雕塑,两眼发出金贵的光,眼里多了几分欣赏与悦然,便笑着对赵纤师妹道:“赵纤师妹美貌无双,不过初来就待我们这些师姐妹真好,不知你从何处来,一定是繁华之地吧,雨绮好奇,师姐妹肯定也很好奇。”道完,师姐妹纷纷点头。
“是啊,我们也想知道赵纤师妹来自何处呢!”
众师姐们议论纷纷,都凑近赵纤,迫不及待想知道她的来处,亦在心里猜想她必然从繁华之地而来。
洛零却唯独没有凑近一些,只保持自己不变的姿势,众人的言语勾起的波纹却不是从她内心流淌,更因心中无知道这一念想的好奇,无论赵纤来自何处,她都默默地为她感到高兴。
赵纤师妹低调含蓄地微垂头,眼眸有彩:“我来自上元气。”
“啊,上元!难怪了!那不是大紫国最繁华的地方吗?我曾去过那里呢!上元美人处处,美男子亦多!”
“听闻上元经济繁荣,的确是好地方。”艺兴师姐插一语。
“……难怪赵纤室内一举一动都透露不凡!透着上元来的大华丽气质!”雨绮又道。
“可不是吗?”说话着是上官虹,身穿金服,她只所以能有这一独特的特权是因自己来此一载习道。从赵纤师妹来到黄袍师叔的举动,洛零便知道大紫国多得是外来的男女在此修行,但并非终身,也许一载,两载,长不过三载。他们有其家室背景作为支撑。她们在金山观内也有自己聚集的住所,但唯独赵纤愿意与师姐妹同住,上官虹长相华丽,身边不乏好友,只是洛零很少见到她。
“啊,上官虹师姐!你来了!”雨绮表现得很激动。
其他师姐妹都流露出欢迎的神色。
“我也来自上元,真巧!”上官虹不为师姐妹的表现所动,态度高傲睥睨。
“哦。很巧。”赵纤微微一笑。
很快言语就在赵纤师妹与上官虹两者之间扯来扯去,洛零从始至终就像个毫无干涉之人,赵纤听着她们一言两语只微然笑着。
话题又很快转到赵纤在上元的日常。
“我养一只宠物犬,并常在闲暇时刻去上元各处地方辗转,喜爱上元各处的美食,父母亲不约束我。哦,对了,上元的牡丹很华贵,夜色很美,水悠缓……”
似乎能置身那样的场景,同师门姐妹向来过着苦修的清贫日子,听着听着,内心逐渐渴望起来,但未明显流露。洛零则随赵纤师妹的言辞、举动还有神情,在脑海勾勒出一副美丽的画卷,上元孕育了赵纤师妹,才让她有一种具有华贵视野的气度,可以洗涤一切平凡杂尘,温柔清合,可赵纤师妹从不在这处添一点杂尘,而是留自己原真原心,笑而坦诚。
洛零很是欣赏赵纤师妹。
但话语结束,晚里入寝之前,上官虹给各个师门姐妹送来一个用金纸包裹的吃食,道这是褐丸,作为与贵档甜点一般的物品,不仅贵重而且美味。
师门姐妹从此的关注点更多都在赵纤师妹与上官虹之间,她们来自繁华的上元,是许多师门姐妹从未接触的地方。
洛零的师傅很快就知道此事,却没有表现制止,而默许。师门内从来不乏外来的弟子,即便是洛零的师傅,也不想干涉分毫。
洛零记得师傅的言语,修行是自己,最终还要回归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