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伯!二十年前,政法大学的碎尸案,您不陌生吧?”
“嗯!一点都不陌生,至今是每个人想知道凶手的案子。
案发时,举国上下寻找凶手,可是至今也没有发现一个嫌疑人。
此案,在社会上引发了一个不好的现象,是负面的……”
骆伯停止抽烟,陷入短暂的沉思,眼神仿佛望回遥远的岁月。
云拧扇了扇,驱散面前浓浓地烟雾,“骆伯!负面的影响是指有人效仿此案的作案手法?”
身体、骨骼被分割成五百多份,又将分割的尸骨、肉块拼回完整的一个人。
多么完美的犯罪。
难免没有人不效仿。
“效仿倒不至于,谁敢制造同样的案子呢?
倘若有人敢付诸行动,分分钟被警方抓获,枪毙。
莫丽丽的案子,警方的侦查手段、检验鉴定、摸查走访等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程度。
哪个不开眼的效仿此案,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指的不良现象是有一批黑客攻破公安部的网络,窃取了现场照片和视频。
警方正在焦头烂额的侦查凶手时,黑客将莫丽丽死亡现场的照片、视频公布在网络。
这一波关于案件照片、视频的泄露,引起了全民讨论。
绝大多数人义愤填膺地指责凶手的残忍,说着抓到凶手了,不用审判,直接拉到广场,当众凌迟处死,以牙还牙。
少部分人轻描淡写地说了罪行,但是这部分人表露出了对犯罪分子的崇拜,发表了过激的言论。
警方逮捕了不少不当言论者,将他们送入警局的小黑屋审问。
小云!你想不到这群不当言论者主要人员是谁,很多人都想不到。”
骆伯放下烟枪,端起茶杯,舒坦地喝下一大口浓浓地茶水。
“发表不当言论者、崇拜犯罪的人,是一群艺术家。”他扭头望着云拧,“你没有想到吧?
当初警方推测犯罪的凶手是艺术家。可是调查了全国从事艺术的人,甚至那段时间在国内的外籍艺术家,也被警方请到警局喝茶。”
“莫丽丽的死亡现场的确是一件了不起的犯罪作品,值得令艺术家疯狂。”
云拧已经猜测出不当言论者的群体。
云拧的反应平淡,还说了一句‘配得上艺术家痴迷’的话,太出乎骆伯的预想。
骆伯心生一个疑惑:为何小云云听了,没有问那些人膜拜的理由呢?
云拧不仅没有提出艺术家为何崇拜,而且说莫丽丽的死亡是一件艺术作品。
蓦然间,一阵颤抖传遍骆伯的周身:
【自从老板和老板娘双双离世,云拧的言行举止变了,特别是高考结束后,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小云云!你会不会成为犯罪高手那样的人?你可不能走那条路哦!】
唯有想踏破普通民众神经、认知的和越过正轨的人,只会将莫丽丽的案子当成一件艺术品。
普通人,但凡脑袋正常的,见到身体被解剖成五百多份的肉、骨,重新拼回一具面带微笑的尸体,每个人打心底是害怕、惊悚、颤抖。
云拧呢?他的话,与当年那些追棒凶手的人异曲同工之妙。
骆伯愈加决定:将云拧送入大学继续求学。
如果他过早离开校园,继承这家朝阳侦探社,进入社会打拼,将来某一天他可能越过正常的墙,坠入放浪形骸的世界。
“小云!明天我陪你一道去莫丽丽的家乡。”
“骆伯!不是说好,我一个人吗?您年事已高,不宜出行。”
“我和你父母亲讨论此案的话题不少,我多少有点自己的心得。
虽然你读完了警方整理的一屋子材料,但是有些事情仅靠记录是不行的。
这么说定了,我们爷俩一道前往,见见莫丽丽的家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