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吉祥!”
“大胆王振!还不跪下!”张太皇太后板起面孔呵斥。
王振慌忙跪倒在地。
“你侍候皇帝不循规矩,该当何罪!”
太皇太后身边的两名女官应声上前,抽刀架在王振脖子上。
王振吓得魂飞魄散,哭喊道:“太皇太后,奴婢不知犯了什么错?奴婢死也得死个明白呀!”
张太皇太后道:“王振,哀家问你,你一个中官,依仗着自己曾经是东宫局郎,小皇帝一直跟着你,现如今离不开你了,你就胆敢在外边卖官鬻爵了?今日哀家要斩下你的脑袋,以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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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宁溜进慈庆宫院子。
宫门口站着一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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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
内里传出王振的声音:“太皇太后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喜宁凑上前去,轻声问:“小姐姐,里边这是怎么了?”
宫女轻声道:“太皇太后早就对王先生烦得要死,今日又听陈公公禀报,说王先生在外朝卖官鬻爵,胡作非为,还培植自己的势力。太皇太后立刻怒了,要当着顾命大臣们的面,诛杀王先生!”
喜宁的脸上顿时变了颜色,扭头就跑。
“站住!你去哪儿?”宫女在他身后喊。
喜宁头也不回。“去告诉皇上!”
慈庆宫里,张太皇太后仍在审问王振。
“奉天门前的铁碑是太祖爷所立,上面的字你可知晓?”她厉声问。
“奴婢知晓。”
“写的是什么?”
“回太皇太后的话,写的是:内臣不得干预政事。”
“亏你还记得,内臣不得干预政事,你却漏掉了后面三个字:预者斩!这就是大明朝的宫规!你竟敢公然破坏,无视祖宗定下的制度!哀家不杀你,更待何时?”
王振哭求:“奴婢知罪了!奴婢恳乞太皇太后看在奴婢多年伺候皇帝的份上,饶过奴婢一次吧!”他连连磕头。
张太皇太后道:“不提皇帝便罢,提起皇帝哀家更是来气。镇儿为太子时,先帝让你陪他识字读书,你可好,整日带着他到处玩,四处跑,把他的心都跑野了!你想让我大明朝的皇帝日后成为一个只知玩乐的昏君吗?”
“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哀家问你,你今年多大年纪?”
“回太皇太后的话,奴婢四十有五。”
张太皇太后冷笑:“四十五岁!荒唐!四十五岁怎地会有四十岁的儿子?”
王振一愣,然后马上醒悟。“曹吉祥是奴婢的义子。”
“你这个残缺不全的货还有螟蛉之子啊!”张太皇太后讥讽道。“哀家且不追究你这个,可你竟敢把自己那些干儿子派出去做监军,塞进锦衣卫当首领,居心何在?说说吧,你有几个干儿子?”
王振结结巴巴:“十……十……”
“十个指头数不过来吧?哀家也不想听你胡言乱语了。执法吧!”
两名女官一手举刀,一手拎起王振的衣领。
王振杀猪似的呼叫:“太皇太后,饶了奴婢吧!太皇太后!”
宫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喊:“住手!”
朱祁镇快步走进慈庆宫,对两名女官道:“你们放开王伴伴!”
两名女官看着太皇太后。
张太皇太后点点头。两名女官松开手。
朱祁镇趋步上前,跪在太皇太后面前。“皇祖母,孙儿求求您了,饶过孙儿的伴伴吧!”
张太皇太后道:“你让祖母饶过他,可你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吗?”
“孙儿知道,”朱祁镇答。“伴伴没有严格督促孙儿读书,纵容孙儿贪玩。皇祖母,这些不能全怪他,是孙儿要他这样做的,要罚,皇祖母就罚孙儿吧!”
张太皇太后道:“若只是这些便也罢了。你的这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