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他问。
“先奔彰德吧,然后去临清,你验收贡砖的时候,我再去乐安看看。”
“就依姑姑。”
“你把小芹姑娘也带上吧。”妙锦提议。
“合适吗?这回可不是去游山玩水啊。帮手不缺,我已经带上田铎了。”
“你就带上她吧。一则这一年多来你们两个牛郎织女,聚少离多,不如趁此机会一起到外边散散心;二则呢,我也需要多一个信得过的女孩子跟在身边。”
“既然姑姑如此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蒯祥乐得顺水推舟。
屋外的小院里,满头是汗的田铎坐在葡萄架下,与秋红聊着天。
秋红关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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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师傅,渴了吧,秋红给你倒杯茶吧。”
田铎大大咧咧:“跑了一路,渴是真渴了。不过茶忒烫,不解渴。你最好是给俺?瓢凉水。”
“凉水?我们这里从来不喝生水。这样吧,你渴得紧,秋红给你盛点儿酸梅汤吧。酸梅汤最解渴。”
“酸梅汤好!还是秋红姑娘心疼俺!”
秋红端来一钵酸梅汤。“酸梅汤来了,小田师傅尝尝,自家熬的。”
田铎一饮而尽,把空钵往茶几上一撴。“再来一钵!”
秋红又给他盛了一钵。
田铎慢慢喝着。“你家这酸梅汤味道真好,与俺喝过的酸梅汤味道完全不一样,凉凉的,酸甜之中透着清香。咋做的?”
“我这是宫廷配方,乌梅、乌枣、山楂、甘草、豆蔻浸泡一宿,小火慢熬一个时辰,加入冰糖、桂花和蜂蜜,熬好后放凉,再用深井中的水拔着,就是这个味了。”秋红耐心地解释。
“太讲究了!俺说怎么这么凉呢,井拔凉啊!给你个面儿,俺再来一钵!”
“得,把罐子给您端来得了,让您喝个够!”她端来盛酸梅汤的罐子。
田铎大喜,敞开肚皮喝酸梅汤。
秋红道:“小田师傅别弄一水饱啊,要不要垫吧点儿东西?”
“有啥好吃的?”田铎两眼放光。
“我给你拿几样点心吧。”
“行啊,跑了大半日,是有些饥了。”
秋红端来一盘点心,有桃酥、月饼和豆沙包。
田铎边吃边喝。“好吃,你家郡主这日子过得真精致!”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秋红道。“在宫里的时候,御膳房的东西比这不知强出多少呢。”
“那你家郡主为何放着好日子不过,跑到尼姑庵里来念经遭罪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家主人早已勘破红尘,一向以天下苍生为念。她虽说生在王侯之家,又是在皇帝身边长大的,却从来不看重身外之物。”
“还有这样的人,倒真是奇了。”田铎毕竟来自小地方,眼皮子浅。
“你哪里懂,跟你说也是对牛弹琴。”
正说着,徐妙锦送蒯祥从屋里走出。
田铎赶紧站起身。
蒯祥:“嘿好,撮上啦?见缝插针啊你!”
“闲着也是闲着。”田铎给自己找台阶。
“你倒真不把自个儿当外人儿。我们走!”
“去哪儿?”
“信仁堂。”
田铎抹抹嘴,随蒯祥向外走去。
他边走边朝秋红回头:“秋红姑娘,谢谢你的招待,回头俺给你带昌平的核桃、大枣!”
“傻小子!”秋红笑。
蒯祥和田铎骑马一路向南,半个时辰后来到信仁堂门口。
“你进去把小芹姑娘叫出来,”蒯祥吩咐田铎。“师父就不进去了。”
“喏!”
俄顷,蔡小芹跟随田铎走出信仁堂。
“二师兄,你终于露面了?”小芹笑脸相迎。“走,进屋去吧。”
“不了,外边说话方便。”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