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伯到!”
一声呼号,众人纷纷起身,刚刚还热闹异常的议事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见河伯穿金戴紫威严而不乏潇洒,阔步而来,后面还跟着三个人,正是罗、谢、秦三人,只是已不见了赵汝成。在河伯眼中,这些座下客不过是他豢养的猎狗,主人同牲畜是用不着笑脸相迎的。
河伯面无表情,稳坐正堂,罗仁烈等三人在下首依次落座,静默得很。河伯神光电射扫视众人,一个“坐”字就像一把敲在众人心头的鼓槌。
没有人敢坐下,因为他们也清楚自己不过是河伯手里的棋子手里的刀,一个物件怎敢造次?如果真的有谁坐下了,恐怕明天这议事厅里连他站脚的位置都没有了。
河伯对众人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缓声道:“我召你等前来,想必已知我用意。我只有一个忠告给你们,燕山派底蕴深厚,千万不要轻视。”
“秦晴,剩下由你部署吧。”
秦晴依旧美艳,依旧能令男人生出多余的想法,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堂下这群亡命徒为之生、为之死。秦晴音量不高,但却无比清楚又简明扼要的布置了任务。
众人领命散去,秦晴不无担忧的问道:“河伯,只怕你的忠告有的人并没放在心上。”
“无妨,让他们先去碰碰钉子也好。”
正如秦晴所说,这些在河伯荫蔽下成长起来的亡命徒眼里除了河伯还能有谁?飞沙帮一众水匪已悄悄出了孟津城,河伯唯一的忠告已被飞沙帮主忘到了脑后。
三日后,燕山派已到孟津城外,三长老、四长老、五长老、六长老带着韩济等一众燕山核心弟子,各个出尘飘逸,颇有仙人之姿,与黄河十三帮这群来自地狱的恶鬼泾渭分明。
孟津城门,河伯已派人等候。
“燕山派的诸位大侠,河伯已在府上恭候多时了。”
三长老青山子身材矮胖,总是一副笑脸佛模样:“河伯倒是有心。”
河伯料定燕山派不会拒绝自己的安排,燕山派也确实没有拒绝河伯安排的必要,孟津城下,又有哪里不是河伯的地盘?哪里没有河伯的耳目?与其敌暗我明,处处提防,不如直截了当,深入虎穴。河伯想一统北方武林,明面上不敢失了仁义,看似危机四伏的河伯府反倒成了这孟津城里最安全的所在。
进了河伯府,河伯神采奕奕,扫视之下,自然也看见了燕山弟子为首的韩济。
“燕山派各位师兄,请入座。哦?韩济小友也来了?”
“见过河伯。”青山子微一拱手,众人落座。青山子与河伯见礼之后便默不作声,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河伯,让河伯心里一下有了一种没底的感觉。
燕山七子,除了掌门青云子、二长老青松子、六长老青阳子外,武林之间几乎无人了解其他四人深浅,尤其是七长老,几乎无人知其真颜。
燕山派不说话,河伯若是入了正题便流于下乘,只好耐着性子陪燕山四子喝了半天茶。直到秦晴款款而来,才打破眼下僵局。
“秦晴向燕山众长老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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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礼罢,秦晴美目流转,看向韩济:“韩兄弟,别来无恙呀。”
“秦姑娘,别来无恙。”
秦晴咯咯一笑,仍然那般好听:“几年不见,你怎么变呆板了?”
不知道真的是韩济变呆板了,还是秦晴故意当着韩济师长的面打趣他,看着韩济略微尴尬的表情秦晴似乎很受用,自顾自的开心一番才向河伯道:“河伯,黄河十三帮的人听说燕山派的大侠们到了,都在门外嚷嚷呢,您再不去,我可就压不住了。”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顶得住秦晴的撒娇,河伯是个例外,他看重秦晴,就在于秦晴总是能在恰当的时候做出最符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