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凶狠霸道,肆意地夺走她所有呼吸,就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终于得了一点氧一般,拼命汲取更多,汲取所有。
面对他的攻势,薄霜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侵袭。
直到口中的空气被他尽数汲去,就连胸腔里的氧气似乎都要被他夺尽,她才反客为主,积极回应起来。
男女之事只要你情我愿,就来得非常简单。
又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只片刻,场面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不记得到底是谁主动更多一点,她也不记得是谁先解的衣袍。
她只记得,两人都很失控,尤其是他。
她只记得,他的眼里全是让人心惊的暗火和炽烈,那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她只记得,马车颠簸得厉害,头顶的风灯一直在晃,一直在晃。
她只记得,自己就像是溺水了一般,在大海里浮浮沉沉,沉沉浮浮。
她只记得,他带着她攀上顶端时,她的眼前煞白,脑子里也一片空白,完全忘了正事。
好在最后那一刻,为了不让自己叫得太大声,她咬破了他的肩,也咬破了自己的唇。
他的肩鲜血淋漓,她自己也血腥满嘴。
他抱着她温存,安慰她潮.汐后的空乏,她拿起帕子,揩了他的肩头血,和自己唇上的血珠。
......
静园里,张婆子和琳琅在不知多少次看向院门后,决定睡了。
“这么晚还不回,怕是不回了。”
“我们睡吧,她又不是一人出门,跟王爷在一起,我们还担心什么。”
“也是,跟王爷一起呢,我们应该巴不得她不回才对。”
两人笑哈哈起身,正欲回房,就看到桑无渊抱着怀中女子阔步进了静园的院门。
“我可以自己走。”
薄霜觉得简直了,她一个练武之人,又不是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就算第一次有些不舒服,却也不至于如此,完全不至于。
“到都到了。”桑无渊道。
张婆子和琳琅不知发生了什么,以为薄霜受伤了,吓得都赶紧迎了过来。
“姑娘怎么了?”
“准备点热水给她洗洗。”桑无渊脚步不停,抱着薄霜进了厢房的门。
张婆子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尤其是看到薄霜头发蓬乱、衣裙褶皱,连腰间的罗带都系得松松垮垮、歪在一边,跟她出门前,她亲手给她系的蝴蝶结完全两样,她更是万分确定发生了什么。
顿时心头大喜,开心地猛拍一下边上琳琅的臂膀,就兴冲冲去准备热水去了。
琳琅吃痛,刚准备问她怎么了,张婆子人早已跑开。
厢房里,桑无渊将薄霜放到矮榻上。
“是想坐着,还是躺着?”桑无渊拿了两个软枕,不知是放一个,还是都放。
薄霜抬手捏眉心,有些头疼。
就只想回他,能别管我吗?
她真的啥事没有。
将手自眉心拿开,她干脆回道:“王爷信不信,我现在还可以跟王爷去院子里比个几回合武功?”
桑无渊:“......”
这女人!
将两个软枕都放到她身后,让她靠着,桑无渊忽的眸光一敛:“所以,你的意思是,刚刚你没尽兴?”
“不是!”薄霜汗,刚刚她都快要死了好吗,“我的意思是我没那么娇贵。”
“本王的女人不娇贵,谁娇贵?”桑无渊当即回道,一脸的不可一世。
薄霜:“......”
她不是,她没有,她不配。
不是发生了关系,就是他的女人,他们只是一.夜.情,或者说,约了个P,而已啊。
张婆子提了热水进来。
薄霜连忙下逐客令:“时辰也不早了,王爷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早起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