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他们家的门前,他又停下了脚步。
说到底,他毕竟是一个大男子汉。
她李湘莲平日里表现的再爽朗,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姑娘。
男女之间说说不清。
他这样一个浪荡子,贸然过去找人家姑娘,那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他迟疑着。
怜花一打开房门,看见是他,连忙把人引过来。
“这位公子,您可是有什么事情?”
袁牧正好要出门办事,一眼就看到胡二。
“哎呀,大人可是来找我们家姑娘?您快请进。”
胡二被带进去,还没反应过来。
原来就这么简单的?
李湘莲耳聪目明,听见外面的动静,连忙起身相迎。
“倒是我来的不巧了,饶了你的清梦。”
李湘莲笑笑,“何至于此。就是你不来,这个时间我也该爬起来。”
二人坐在上面,多少喝了些茶水。
“说起来,你知不知道禹兄的近况?”
他叹了口气,“想来也是我的错。禹兄最近一直忙于朝政,我也不知道他的近况。上次见面还是在你家酒楼相聚。如今算起来竟然也过了那么久。”
李湘莲奇怪。
“自从上次一别,我倒是见过他两面。不过看他情况尚好,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你听说了什么?所以才跑过来问我。”
胡二幽幽地叹了口气。
李湘莲就奇怪了,胡二平日里那是非常的见不上他。
一对一以与他同为同僚感到羞耻。
如今做出一副关心他前途的样子,实在不可信。
他微微皱起眉,说不出的忧愁。
“这里面的事,哪里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
她喝了一杯茶水,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叫他无法保持镇定。
一杯又一杯的茶水让他肚子里灌。
眼神乱瞄。屁股下就好像多了一把图钉,坐立难安。
最后,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这话原本也不是我说,实在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哦?”
“你是不知道?这位禹兄,往日里,我只觉得他迂腐又古板。怎么想得到,他居然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所以呢?
“大家明明是同僚,也相处了那么久,总不能如此对他。”
可是,大兄弟,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也没有说清楚原因啊。
她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说。
“禹家今天可丢了大人。我们这种人家,那都是要脸面的。就是看不上家里庶生的,该有的体面,该给的月钱,都分文不少。可是他们家的大妇,可真的是不要脸。居然克扣月钱,还以各种各样的名义从他手里扣钱。”
李湘莲沉默。
她不是很理解。
以她的思想来说,家族养育了她,有赚钱能力之后不应该回馈给家族吗?
胡二告诉她,不是!
“越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就越要面子。私下里怎么做,大家心里都知道。可是明面上,是绝对不能,叫别人挑出错处来。”
大概是,面子胜过天?
胡二有非常细致的描述了禹嘉玉这些年过得有多么惨。
“衣食住行样样都要花钱。这哪里是自己家,这都比不上客栈了。”
“所以,他为什么不搬出去呢?”
这里就要说到另一点,父母在不远游。
演化了这么多年,又有一个更加恶心的事情。
他在没结婚之前,敢说自己要搬出去这类的话,那就是大大的不孝。
朝廷以孝治天下,如果被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