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走进屋子,长瀛的怒火就更上一层楼,原先的房间布局已经完全变了,除了客厅还在,房间已经变成了对门的两间。
竟然没有通过长瀛的同意就改了他的房间。
他气急败坏地闯出门,把门口的两张名牌丢在地上。
原先为了不让穗岁进来,他在门锁就加了一层密码阵法,他看着气不过,转头又死死加了五六层,厚得像个宝塔似的。又在原本要划给穗岁的房间也加上了好几层的密码。
他不准别人住进来就是不准住进来。
长瀛躺在床上,看见原先的字符被下一条消息换上。
【这件事情没有同你商量真的很抱歉。】
长瀛脸色微霁。
【我人生地不熟......】
长瀛还能等下下半句,却不知道隔壁穗岁已经捧着经脉,冷汗直流了。
少女泄了气地倒在床上,任由经脉酸胀发疼。
白板的身体太鸡肋了,她的神灵力已经使用完了。
长瀛等了许久,正要恼火,突然字符弹了出来。
一字一字蹦出来,暗紫色混着血的颜色,每个字符都像是要融化了一样。原本因为穗岁柔和力量而温暖的房间瞬间变得阴冷。
【你相信了吧?】
“哼。”
长瀛冷笑,伸手一抹。字符焚烧起来,消失在空气中。
真臭啊。
他推开窗户,晚风袭来,送来一丝清爽,调皮地撩起惊艳的白发。
胆敢那样戏耍他,拿回记忆后,他要把她大卸八块。
长瀛的眼神在夜中变得寒冷。
第二天穗岁是被一身中气十足的问好声闹醒的。
“师父!弟子已经晨练完毕!恳请您的指点。”
她睁着惺忪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一墨的问好没有得到应答,但丝毫没有气馁,“老师实在是惊才艳艳,无论老师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弟子一定会努力办到,只求能拜在您的门下。”
“......”长瀛扣上盘扣,看来上次的话他还没有说清楚,这小子需要他身体力行一下,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可以,满足他,一会儿就把他揍到喊哥。
这么想着,手杖也抽了出来,五六个密码阵法一起转动,宝塔层层退下,只听见锁舌清脆地弹了一声。
长瀛嘴角拉扯。
一手杖抽飞他,让他不敢再过来。
“早呀!长瀛先生。”门一开,便见穗岁仰着甜甜的笑,手里捏着一根纯色偏深的发带,“今天的发型还和昨日一样吗?”
“早,长瀛师父。”一墨行礼。
长瀛扬起的手杖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
一个鞠躬,一个傻笑。
两个蠢货。
扬起的手杖一勾,带起一股气流,将门带上,直接无视了咱站在门口的两个人。
穗岁和一墨跟在他身后,一个先生,一个师父,逼得他越走越快。
江海乾迎面而立,手里还端着餐盘,一见长瀛恨不得贴在门上,假装自己不存在。
其实昨日的事,长瀛有一肚子的火气要对着他的,可惜此时两个人烦人精跟在身后,他只能狠狠瞪了他一眼。
带着帽子的男人嘤了一声。
穗岁冲他安抚一笑,“早啊,江先生。”
“早,”他怯怯看了他一眼,“穗岁小姐。”
两个人追着长瀛显然成为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长瀛讨厌众人的目光,干脆用阵法把两个人控制在了原地。
两人的控制解除之后,长瀛早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清闲去了,生灵公会如此之大,只要他想,穗岁和一墨就抓不住他。
上午是体能训练,穗岁这副孱弱的身子几乎落了旁人一半的训练量,下午她跑到“地”字楼层去查阅书籍。
说是因为长瀛的强迫症需要书籍,其实是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