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姜韫就被沈太后叫去了,而后也没理会她,只在一旁自顾自地和桂嬷嬷说话。
姜韫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只得站直了身子,等候吩咐。
沈太后淡淡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在姜韫身上,仿佛能洞察一切。
姜韫努力回想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好像没做什么出格事吧?
良久,沈太后温和道:“阿韫?走上前来,让哀家仔细瞧瞧。”
一旁的桂嬷嬷冲姜韫眨眨眼睛,笑得一脸暧昧。
姜韫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跳,慢慢走上前:“奴婢见过沈太后。”
沈太后见了,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别说,都是一样的行礼,这姜韫做出来就是比旁的人要赏心悦目。
也难怪那小子会动了心思,巴巴地送到她这里来。
是怕误了这丫头的名声?
不过?这丫头从前可是后妃的婢女,两人是何时有的交集呢?
罢了,那孩子难得看上一个人,旁的又有什么要紧?
见沈太后迟迟不说话,姜韫心里愈发不安,面上却不动声色。
桂嬷嬷见状,心里的赞赏又增加了几分,一边向姜韫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果不其然,不出一会儿,就听沈太后道:“嗯,是个不错的。”
她抬手示意姜韫走近点,又看向桂嬷嬷:“不错,你看人的眼光不减当年。”
桂嬷嬷摆手:“娘娘说笑了,这可不是老奴看上的。”
“哈哈,你个老泼猴。”沈太后笑骂,看得出来,她是真的被取悦了。
听到这里,姜韫心下有了一些猜测,可还是不敢肯定。
桂嬷嬷和沈太后这是想把她和太子凑成一对儿?
不出所料,沈太后的声音很快再一次响起:“姜韫,你是个好的,日后你可愿去东宫伺候?”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可听沈太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姜韫的心跳还是不可抑制地快了几分。
她突然想起那晚在丽嫔宫里听到的话——“她日后不过配一个乡野村夫,感激都来不及,如何会怪主子呢?”
以及六岁那年,母亲临终的话“娘的韫儿,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
为着这句话,她活下来了,以后,便要活得更好才是。
姜韫沉默的时间有点太久了。
桂嬷嬷看着沈太后沉下来的脸色,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姜韫。
沈太后沉声道:“怎么,你可是不愿?”
姜韫回神,大呼不妙,她怎么这个时候走神了?
她干脆双膝一软,径直跪下:“娘娘恕罪,奴婢非是不愿。”
话未说完,脸上便布满红晕,似有些羞涩:“太子殿下龙章凤姿。”
说罢,又似有些难以启齿:“奴婢只是担心,奴婢之前的身份,怕是会辱没了殿下。”
听完这番话,沈太后的脸色总算是好了些。
这些年京都爱慕谢济的贵女不计其数,可他府上却干净得很。
太子妃出身名门,管家理事确实是一把好手,也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可成婚多年无所出,近几年还总是见不着人。
之前她也不去没有往东宫送人,可都被谢济以各种理由拒了。
沈太后愁啊,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听桂嬷嬷说谢济看中姜韫,怎么肯轻易放过呢?
就算姜韫不愿,她也会想法子让她愿意的。
这个道理,姜韫也是清楚的。
自她搭上太子衣袖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这条路是不能回头的。
沈太后点了点头,不再追究:“嗯,之前的事不必担忧,你下去准备准备,过两天哀家自有安排。”
“是。”她恭恭敬敬地向沈太后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瞧着同往日没有什么区别。
沈太后看得愈发满意,心里对之后的事,又看重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