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师叔的面子上,回去给它弄点米汤就是!”
说来也是稀奇,两人再一路回去家中,那只白头红嘴的怪异小鸟竟当真也一路趴在丹霄剑首上跟了回来。任凭两人走动说话,乃至进了屋子换下厚重棉裘,皆是不为所动。唯独待剑清执解下丹霄时,才不情不愿的扑腾起来,立在案上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而看到丹霄重新在枕席边被搁置下,又立刻欢叫着飞了回去,抱定不放。
这一来一去,叫两人都觉得有些趣味,从未见过癖好这般与众不同的禽鸟。朱络从灶下用陶碟盛了浅浅一碟米汤,又掺进点儿鸡汤,端着凑过去笑嘻嘻道:“小鸟,那剑不能吃又不能喝的,你见天抱着作甚!过来过来,我这里有好吃的呢!”
大约是食物香气勾引,那幼鸟又着实在外又冻又饿了一段时日,朱络把碟子在剑首不远处晃了几晃,终于勾引得小鸟睁眼探头,看看他,又瞧瞧陶碟,欲向饮食。只是即便如此,到底那两只怪异的小爪子还是不肯放开丹霄,只努力抻长了颈子试图去啄饮碟中汤汁。屡够不及,登时急得“哇哇”连叫,却无论如何不肯挪步。
朱络被它逗得哈哈大笑,直到眼见小鸟当真急了,才又托着碟子凑过去些,叫它能够伸嘴饮食。小鸟当真是饿坏了的模样,不过片刻功夫,一碟汤汁连带里头细细碎碎的一些米屑肉沫,啄食一空,填满了肚腹,甚是惬意的咕哝两声,垂头梳理几下胸背两翅的羽毛,便蜷回剑首,开始眯眼昏昏欲睡。任凭朱络再怎样撩拨,也不理会了。
朱络逗了一回鸟,坐回剑清执身边,见人一副垂着眉眼若有所思的样子,知是尚在思索荒林中恶气之事,便笑道:“这小东西这般贪恋丹霄,也不知是个什么缘故。他日你回去碧云天,岂不是也要一并带它走,不然留在我这里,又哪还有名剑宝器给它攀附。”
剑清执看他一眼,凉凉道:“你倒是盼着我离开了?”
朱络浑不在意,仍是笑着道:“亦是龙山禁制解除之日,不是么?世路多变,诡谲难测,能早一日恢复一身修为,总是件好事!”
剑清执干脆转过身看着他,慢慢道:“待我回去碧云天,必然要将五年前的事发过程彻查清楚。若你身有冤屈,当复你清白。若……杨辰师侄当真是无辜而死,你之性命,亦要寄在丹霄剑下,绝不枉纵!”他话说到末几字,语气陡然森厉,一瞬不瞬盯住了朱络。
朱络还是那副闲散姿态,迎着剑清执的目光,忽然伸出手去,一把将他握紧了搁在膝上的双手团住,细细的揉了揉:“白首相知犹按剑,人情翻覆似波澜。小师叔啊,你心中想得厉害,又何必要说出来呢!似这般有言在先,在下岂不是要待你一动身,就也立刻打点行囊,逃之夭夭了?”
“你……”
“小师叔总是舍不得我的,只是这焉知不是过执之念?”朱络全不在意剑清执的厉声厉色,甚至抬起手,用手背轻轻在他脸颊上磨蹭了几下,“人事易改,终究面目全非。你一心欲求的,到底是昔年心中的那个朱络,还是当下依稀故人,被底鸳鸯的一场好梦而已?若是前者,旧人已矣,若是后者,小师叔,我倒可成全你这一遭……”说着话,反手一推,压着剑清执按倒在卧席上,四目相对,干脆低笑一声,凑过去对着他的眼皮轻轻吹了口气。
剑清执一个哆嗦,反射般的闭上了眼,但下一瞬,又猛的睁开了,眼底尽是震惊之色。重逢以来,虽说往日心事到底遮掩不住,渐渐露了几分彼此心知肚明的端倪,但若这般被□□裸揭开在光天化日之下,登时如同被人狠掴了一掌,连声音都隐隐羞耻得发颤:“你……你说什么?”
(此处删除二三百字的小那啥内容,大家自行找找自行脑补吧!)
剑清执仰面躺着一动不动,脸颊上不可控的染了层淡淡的红,但细看去,底色却还是苍白的。听他这一问,才挣扎着用手肘撑起几□□体,目光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