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邹老的门生聚起来,一起求皇帝放了裴少淮。
此时的少津面色憔悴,仿佛是一连几个昼夜未眠。
神态憔悴,但心里却很清醒。
裴少津没有一口回绝,而是凝眉沉思,半晌才问:“黄大人有何打算?”佯装有意做此事。
“事情来得突然,我亦没想得周全,只是有个概略想法。”黄青荇道,“但不管如何做,总是先要聚在一起聊一聊,才能论后面的事。”
“只怕拖累了众位大人,兄长必不愿意见到如此。”裴少津为难道。
“身正而影直,倘若这个时候不敢站出来发声,他日自己遭人陷害,又岂能奢求他人来帮。”黄青荇劝道,“诚心诚意之事,并无拖累一说。”
见裴少津还在迟疑,黄青荇面露几分无奈,道:“只怪我初初回到京中,诸位师兄们对黄某还不甚了解,使我有心而无力。”
倘若方才还是持怀疑态度,现下听了这句话,裴少津做实了自己的猜想——黄青荇目的不在于上疏救人,而在于借裴家之力,把邹老的门生聚起来。
众位门生信裴少淮所以信裴家。
裴少津假意踌躇,踱步许久后,才应了下来,道:“那便如大人所说,大家聚在一起先见一见罢。”对黄青荇一作揖道,“代兄长先行谢过黄大人。”
随后商量了一下地点,事情就此定下来。
……
翌日,贺相楼独座小院里,从午时等到了未时,看着一桌凉透了的酒菜,淮王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
他刚在父皇那受了气,如今又要受臣子的折辱,衣袖下拳头暴青筋,他陌地起身,毫无征兆给了黄青荇一个耳光,吼道:“人呢?说好的人呢?”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