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循序作答。”
“你记得便好。”
马车在贡院外门前停下,不多时,徐府的马车也到了,言成背着包袱提着考篮下车,与少津一样,亦是胸有成竹之态。
十数年的寒窗苦读,两年的南下游学,四书五经铭记于心,真知灼见了然于胸,今日赴考,不过是将所知所想付诸笔下而已。
“伯渊,仲涯。”徐言成一边打招呼,一边奔赴而来。
裴少淮唠叨,又把方才提醒少津的话,又同言成说了一遍,他穿着大氅犹觉得生寒,说道:“今年虽无雨,却异常天寒,你们入了贡院进了号房,勿忘了先生火取暖。”
少津、言成颔首应着。
话才说完,裴少淮忽感觉有目光望来,故回首一望,正巧看到了一辆有些熟悉的马车。
裴少炆正撩起车帘,朝他望过来,两人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裴少炆头发梳得有些凌乱,因为消瘦而深邃的眼窝中,眼眸里没了那股偏执的劲儿,却多了几分凌人的寒意。
车帘放下,裴少炆没有下车。
马车又动,折向西行,似乎是因为遇见了裴少淮兄弟,裴少炆选择换一个门入贡院。
“大哥,怎么了?”裴少津问道。
“没什么。”裴少淮回过头,不愿扰乱弟弟的心绪,遂编了个由头,笑笑道,“方才见到一辆马车,以为是杨府的马车,是我认错了。”杨向泉也参加今年的春闱。
几人重新点验了一遍物资,一切无误,时辰也差不多了。
裴少淮最后作别道:“借用盛唐诗豪梦得先生的一句诗,‘他日卧龙终得雨,今日放鹤且冲天’,二位且大胆施展才华,于笔下与众人一较高下,我在院外静候佳音。”
少津、言成郑重作揖,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承状元郎吉言,师门盛名,莫不敢负。”仿佛是商量过一般。
转身,一同向贡院东大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