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忍着痛上了辇车,等到杜若宁也上来之后,挥手向民众们致意,而后命人将帐幔放下。
明黄的帐幔隔绝了众人的视线,国公爷一屁股坐下来,皱眉“嘶”了一声:“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要不要把景先生叫上来瞧瞧?”杜若宁在他身旁坐下,紧张之余又忍不住抱怨,“明明身上有伤,还要逞英雄,让阿娘知道,又该骂你了。”
“你别告诉她就行了。”杜关山道,“我这样做是为了让民众安心,也为了让某些心怀不轨的人害怕,他们看到我生龙活虎的,就不敢起坏心思。”
杜若宁自然明白他的用意,却更担心他的伤势,吩咐外面随行的沈决取消剩下的一切仪式,以最快的速度回宫,让景先生和御医提前去武英殿等候。
回宫后,免了朝臣的拜见,一群人簇拥着杜关山去往武英殿,让等候在那里的景先和御医们为他诊断。
一番忙乱之后,景先生说国公爷只是方才那阵子又骑马又喝酒的牵动了伤口,导致几处没长好的伤口被撕裂,重新上药包扎静养即可。
杜若宁听完放了心,又问:“什么伤如此严重,这么久都没有愈合?”
景先生道:“主要还是国公爷中了毒,有许多药都不能乱用,全靠他自己恢复,行军路上又有诸多不便,路途颠簸对伤势也很不利,幸亏国公爷底子好,换了旁人,兴许就回不来了。”
“哪里就那么严重了,你个老东西不要吓我女儿。”杜关山不高兴地喝止他,又对杜若宁道,“别听他的,你爹我啥事没有。”
杜若宁无奈,请景先生先去歇息,让其他人也都退下,板着脸对他说:“不管怎样,这几日阿爹就住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什么时候伤养好了,再说别的事。”
“不行不行,你祖母你阿娘还有你三哥哥定然在家盼我回去呢!”杜关山道。
“那我就把祖母阿娘和三哥哥接进来。”杜若宁道,“你还想见谁,一并说出来,我把他们都接来。”
“……”杜关山不说话了,躺回到榻上,“算了算了,其他人也不怎么当紧,你先和我说说,我那个女婿在南边怎么样了?”
杜若宁:“……”
她那个没正形的阿爹又回来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