徭役,要是修错了,来年咱们就不好过了。”
一家子吃喝都得靠着地里产的粮食,地里没收成了,怕是得饿死人啊。
这事陈二树也明白,所以听到要修堤坝后眉头就没展开了。
陈小桑听到这些,心里隐隐担忧起来:“没有人告诉县令该修什么吗?”
“都是衙门的事,我们普通百姓哪儿知道哟。”李氏叹息地连连摇头。
好不容易因着得了炮制药材的活儿挣钱而高兴,这一转眼,就又得为了明年的收成担心了。
见他们越说越多,陈老汉出声制止:“县老爷总不会错,你们别瞎操心了。”
屋子里的大人们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只能顿住。
陈老汉又叮嘱陈小桑和三个柱子不能出去说这些话,四个孩子连连保证不会说出去,他才安心了。
“按着顺序,今年轮到三树去服兵役了,可下个月三树就要成亲,不能去,今年就让四树先去,三树明年再去。”陈老汉嘱咐道。
陈四树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了。
陈老汉叹了口气,“明年难了,我想着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换粮食,你们看怎么样?”
大树几个都没意见。
“要不我去跟村里各家都说说,让他们也囤点粮食?”陈大树提议。
陈老汉可不觉得村里的老家伙们是白活的,应道:“别家就算了,你去沈家说说,他家没田地,让他们多存点。”
大树扒拉完粮食,就要去,陈小桑屁颠屁颠跟上去了。
到沈家门口时,沈家父子正吃晚饭。
陈小桑热情地喊了沈兴义后,就高兴地跑到沈大郎身边坐着了。
瞅着他们满桌子的肉,陈小桑就知道兴义叔今儿的生意不好。
她愁了:“兴义叔,要不村学你先别建了,留着钱买粮食呀。”
沈兴义疑惑问她:“买这么多粮食做什么?”
“吃呀,要不明年会饿死的。”陈小桑担忧地瞅着他。
兴义叔对她很好,沈大郎是她的大腿,她可不想他们两难过。
沈兴义被她说得更糊涂了,陈大树把他爹说的那些跟沈兴义一一说着,听得沈兴义眉头都竖起来了。
“这个县令怎么想的,不修水渠跑去修堤坝?”沈兴义气得将碗往桌子上一摔。
陈大树暗暗庆幸沈兴义家住的偏,也没人经过,就偷偷劝他别乱说话。
沈兴义是个卖猪肉的,以前家里的田地也是租给别人种,他对气候收成压根就不懂,越听陈大树说的他就越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