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让其先行做些事情出来,而后才好禀报。
“不瞒上将军,王麟虽是有些家传的能耐在身,可他既然想投身军旅,那便应当学着白小哥的模样,不能凭家世显耀,只以军功晋身,这才是正理,倘使他甫入暨阳,我便公然来寻上将军,为其引荐,落在旁人眼中,难免有些挟私之嫌。”
顾霄霆只觉得目下叶珏的心思神态都颇为罕见,连连摆手应道:“我记得古人有所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的说法,只要真是能当大任的俊才,咱们便应当好生录用,这和他是谁家的孩子有什么相干?难道皆因他是你的表弟,便不能为国出力报效了么?
“在我看来,北戎大狼主今日祸端,确因过分重用五牙帐诸姓中人而起,以至上下失和,不得人心,这等事情足为我等所诫,但只要咱们能够维持用人之道,不偏私、不二视,莫说是自家表弟,即便是同胞兄弟,亦能好生取用,并无大碍。”
闻得秦王有如此言语,一直静立在叶珏身旁的杨妙裳也凑趣接口道:“君镝惯会说这等话,好人都教他做啦,若说关系密切便要先经考验方能从军,难道我和他的关系便不够亲近,所以才能在初到横冲都军中时,便做上了掌印夫人么?”
叶珏先前说的是自家表弟王麟的事情,心思并未往杨妙裳身上想,而今见佳人似有轻嗔薄怒之像,心中不免有些发急,冲口便道:“好姐姐,不一样的,你......你的能为和名声可比表弟好得多,他若是有你那等名动淮州的能为......”
当此之时,杨妙裳神情间半是好笑,半是轻嗔,还不待叶珏说完,便出言续道:“按着你的意思,原来不是量材录用,而是我凶名在外,你不敢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