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变幻,顾霄霆似乎猜出了他的几分心思,移步上前来拍了拍越朗的肩头,温言道:“何必如此,这世间固然有不少口不应心、专司坑害自己手足的人物,但咱们可不能因为这样的恶人存在,便反而改换自己的心思,为了他们,不值得。”
越朗耳中听闻秦王之言,仿佛随之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着顾霄霆微微一笑,答道:“其实这等道理我自然知晓,而且只怕天下间任何一个人都能明白,只是很多时候,只有等到自己亲身经历过一些事情,心中的想法便会有根本性的变化。
“上将军,正是因为我昔日已经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才会更加害怕你和君镝两人有朝一日也会有我所熟悉的那般痛苦,那滋味可真是......”
说到这里,越朗似乎是觉得自己不该在这样的话题上说的太多太细,随即转换了话头,续道:“算啦,既然上将军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作为上将军的部属,我也不应再多说什么,既然张折竹这些日子要在此处休养,索性我也这般为之,替上将军守着他好啦。”
照顾霄霆最初的想法,原不会对这位张折竹如此重视,也不觉得越朗应当替自己守着其人,但目光所及,见越朗眼中尽是一片真挚之意,不禁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咱们这些日子即应共出入、同卧起,待到君镝回来,再让他去主持探查敌军动向的事务罢。”
尚在昏迷的张折竹当然不会知道,正当自己昏厥的时候,两位如此人物居然在为如何看顾自己而有所争端,他更不会想到,自己的遭遇原本说来很是简单不过,但在其他人的心中,却远不是这样轻而易举,便能一言以蔽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