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若水传音问道:“怎么说?”
张牧轻轻一笑,传音道:“我这几日天天往皇宫跑,顺带偷看了一下这几轮的题目!”
“即使你已经知道题目了,只一首诗,能确保他挺进最后的比斗?”姒若水又传音问道。
“此诗一出,定能让他破格进入!”张牧传音道。
姒若水也清楚那首诗的立意高远,确实是上上乘之作,破格进入最后一轮,问题应该不大。
念及至此,想到张牧说那首诗是前人所作,可她回去之后,细细回想了一下,没有发现这世上有哪位凡俗先儒写过此诗,于是传音道。
“师弟,昨日那首诗,到底是何人所作?”
“古时前人呀,怎么了?”张牧传音道。
姒若水瞥了张牧一眼,传音道:“可我并未找到出处。”
张牧一愣,没想到姒若水在这种事情上给他较真,这首诗确实是前人所作,不过不是此世前人,而是上一世的前人。
眼珠转动,想了想,传音道:“是我家乡的前人,师姐找不到倒也正常!”
姒若水看到张牧脸上的神情,显然没有说实话,美目一动,传音道:“师弟,这么久了,还未问你家乡居于何处?”
“我...家乡在一个很远的地方,非常远!”张牧含糊的传音道。
姒若水见张牧如此敷衍,摆明了是不想让她追问过去,当即也不再问,转话传音道:“师弟,万一这一首不足以让他进入最后的比斗怎办?”
张牧挑眉看了姒若水一眼,传音道:“好办,再给他写一首呗!”
姒若水白了张牧一眼,传音道:“我看是再抄一首吧!”
“嘿嘿,还是师姐了解我!”张牧讪讪一笑。
二人传音之际。
场上,礼乐司仪宣读了第一轮的题目,果不其然,是让众人自行拟定一首关于家国情怀的诗词。
安山河看着面前小桌上的宣纸,愣愣的出神起来,脑海中不停的回想着张牧昨日掉落的那首诗。
他原本是想自己亲自作上一首,来度过这一轮。
可想了半天,心中浮现的良词佳句与张牧那首比起来,都像是难以下咽的糟糠一般,导致他根本不愿下笔。
过了半响,一声铜锣响起,安山河猛然惊醒过来,转头看向计时的滴漏,发现所剩的时间已不足半刻。
咬了咬牙,暗道“仙师啊仙师,非我安山河不才,而是您那几句太过耀眼,如果不能公诸于世,当真是明珠蒙尘,让人遗憾万古!”
“今日我安山河暂先借用一下,待挺过此轮,他日定当为仙师正名!”
安山河在心中说服自己,这才提笔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细细打量着这首立意高远的绝世佳作,最后拟定了一个《出征》的标题。
片刻后。
场上众才子的诗作全被收了上去,二十名裁判也开始轮流品读了起来。
每判完一首,若是佳作,便会当众宣读一遍。
若不是,也会张贴在广场两边的龙门木架上,让前来观看的民众再进行一次评判,以免出现错判的可能。
北顺国民众看着本国才子的诗作,越来越多的张贴到龙门木架上,而长狄国那边却是寥寥无几,脸上纷纷显出了失望的神色。
全都在想,如果按照这样情况发展下去,那斗诗大会最终胜出的一方,肯定是长狄国无疑。
观礼台上,北顺国的国主柳冶与众多官员看到下方的情形,也渐渐露出了难堪的脸色,没想到文武大比的第一轮,就出现了这样的颓势。
正当北顺国,上至国主首府,下至黎民百姓,全都在一筹莫展时。
一名裁判拿到了安山河的《出征》,在看了一眼后,忽然发出了惊呼之声,其余裁判见到这一幕,全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过了一会,待他们全部看完《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