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岸说着瞥了一眼凌风,语声戛然而止,凌风看了他一眼笑着接道:“然后孟小姐被我伤透了心,一时想不开,就让你立即出发,不过之前,你没告诉她我要跟着吧”
孟惜岸没答话,凌风果然如此地盯着孟惜岸笑了笑,然后他便往马车内走去,孟惜岸顿时叫道:“你才下来,就又要回去”
凌风看了一眼孟惜柔,对孟惜岸道:“你没发现孟小姐现在很烦恼吗?我想我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凌风说完便钻进了马车里,而自这一次之后,除非必要,不然凌风基本上都不出马车,就算走出马车也是尽量避开孟惜柔,不过凌风的善解人意、贴心,也就只有知道部分事实的孟惜岸知道。
在凌风得过且过的态度中,他已经又回到邺霖一月左右的时间了,而他们也已经赶了一月的路了,在这段时间和孟惜岸的交谈中,凌风也知道了汶县在邺霖西边的㯐州,这是他为数不多熟悉的一个地方。
而他们再有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㯐州的浙琦了,可旅途还是发生了凌风没有预想到的情况。应是孙止这段时间为了博美人一笑,露了不少的财,因此在过一座山的时候,凌风正遭遇着一场实力悬殊的打劫。
看着眼前将他们团团围住,二十多个手持武器目光凶恶的大汉,凌风寻找着有没有突破点。三辆马车,除了孟惜柔和小莲都下马车了,加上三个车夫总共六人,但是都是六个一点战力都没有的仆人和书生,可是要让他和二十多人交手,他还没那么自大,认为自己能赢。
叹了口气,凌风捂住正骂得面红耳赤的孙止的嘴,对一副看戏模样的山匪头目,谦逊有礼道:“这位爷,我们可以将大部分银钱给你,还望你行个方便,留下点赶路钱,让我们可以走到京城”
孟惜岸看着凌风和土匪头子交涉,没有制止,他清楚现在能够破财免灾是最好的选择。可孙止就不这样想了,孟惜柔就在马车里,他可不想认怂,拼命扒拉着凌风的手,想要连凌风也骂,可凌风自然不会让他碍事,死死捂住他的嘴,就是不放手。
而山匪头目看着凌风的行为,得意地笑道:“看来还是有识时务的,不过”山匪头目看了一眼孟惜柔和小莲所在的马车“让那个马车里的人也下来”
孙止和孟惜岸闻言皆是脸色大变,凌风则波澜不惊地回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我们图的是人平安,这位大哥,你要财拿去便是,至于这人,还请你不要动”
凌风话中的拒绝,在山匪头目看起来似是打他脸了,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凶恶了,直接上前提起了凌风的前襟“就你个文弱书生,还敢跟老子谈条件!”
凌风被迫放开孙止,蹙眉道:“这不是谈条件,你要的是财...”
“哼”山匪头目打断凌风,淫笑道:“财和人我都要!”
凌风闻言一惊,抓住那名山匪头目的手,然后将人一个过肩摔便放倒了,接着凌风在山匪头目来不及反应之时,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并把他的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擒贼先擒王,凌风做得不错,可是也失了一步,除他以外的所有人都被其余的山匪给制住了,连孟惜柔和小莲也被人从马车里拖了出来。
不过凌风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他看了一眼,脸上有着隐忍的、惊恐的孟惜柔,对山匪头目以低沉的声音道:“放了他们!”
山匪头子则以讽刺的语声道:“你以为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做什么?你不过是一个没用的书生而已,你杀过鸡吗?哈哈...”
山匪头目说着便大笑了起来,他的手下也大笑了起来。孟惜柔忧心地看着凌风,柔声唤道:“文公子...”,不过其余的她什么也没说,凌风接着看了一眼害怕得忍不住瑟瑟发抖的孙止,和脸色苍白但还算镇静的孟惜岸。
在孟惜岸纠结的目光中,凌风沉下眼帘,刀刃干脆利落地划开了那名山匪头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