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些怎么也无法忘怀的过往,凌风露出辛酸的笑容,眼泪再一次在不知不觉间蓄满了眼眶。孟惜岸见此出声问道:“文柯,你怎么了?”
凌风蓦然回神,冲孟惜岸笑了笑“没事”,他掀开车内窗帘向外看去,他是真的要回去了吗?回到那个熟悉的地方...
“文柯,文柯...”感怀间,凌风听到孟惜岸又在叫他,便转过头去看孟惜岸“还有事?”
孟惜岸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凌风看着孟惜岸此时的样子,笑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矫情的样子,可不像我所了解的你”
“你真的是文柯吗?”孟惜岸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凌风明显愣了一下。重新打量着孟惜岸,凌风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凌风没有在第一时间否认,孟惜岸便又继续道:“你有很多破绽,首先,你说你失忆了,但你的很多行为、表情都说明你并没有失忆;接着,你的性情大变,和曾经的文柯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最后”孟惜岸凝视着凌风“文柯的字,整个汶县唯有他的字写得最好,就算是失忆了,不可能连字迹也变了吧,你虽然模仿地还算可以,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文柯的字”
“诶,不带这样打击人的,为了那五个字,我可是对着文柯的字练了好久的,而且”凌风略带得意道:“也不是一看就看得出来,孙止不就没看出来”
凌风这么一说,孟惜岸五味陈杂地接道:“你,这是承认了?”
“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凌风无所谓,并且半开着玩笑“难不成你要把我当做恶鬼给收了”
孟惜岸无视凌风后面这句玩笑话,继续道:“昨日你去河边是为了祭奠文柯”
“嗯”凌风点了点头“没人知道他死了,我这个知情人也该为他做些什么,毕竟是占了他的身体,他的一切我也该一一继承”
“可是你替他退婚了”
“不退婚,难不成娶了孟惜柔吗?”凌风摇了摇头,伤感道:“我有妻子,我很爱她,我们还有孩子”说到这里,凌风苦笑了起来“如果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他的年纪可是比文柯还要大呢”
“你曾住在京城?”
“嗯,在京城待的时间不长,不过我以前的老朋友基本上都在京城”凌风说着更加伤感了。
孟惜岸看着凌风眼中的泪水又在打转了,便没有再追问凌风的往事,虽然他还是有很多想问的问题,可是那些他想问的一定凌风特别悲伤的,因此他只问了“你叫什么名字?”
“文柯”凌风看着孟惜岸认真道:“现在的我就是文柯,以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我只想在难得得来的短暂时间里,做一些曾经来不及做的事”
“短暂的时间”孟惜岸疑惑了“你应该还有几十年的光阴,难不成还短”
凌风顿时意味深长地对孟惜岸道:“文柯已经死了,我不过是让他的尸体暂时动了起来,你觉得能保持多久?”
孟惜岸闻言下意识地远离凌风,引得凌风哈哈大笑“哈哈...孟公子,你怕了?不过你还真的信了,你居然信了...”
凌风这么一说,孟惜岸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当即黑着一张脸对凌风甩出两个字“无聊!”
凌风微笑着拍了一下孟惜岸的肩“孟惜岸,你是一个英才,明年的科考,我相信你一定会榜上有名,要是你那倨傲的性格改一改,说不定会是一个亲民的好官。还有,我建议你去刑部,观察入微,敢于怀疑,甚至是不可能的事,你很适合去破案”
凌风的一番言论,孟惜岸听了觉得有些脸烧,嘀咕道:“那又不是我想去哪儿就能去的,再说了,我也不是面对每个人都会这样,若不是以前文柯...”
“没有以前了”听着的凌风插嘴道:“文柯已经死了,我也退了婚,孟小姐就是太伤心才会选择跟着你们一起进京的吧,她和你一样,是一个有脾性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