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说话间已经跨进了仁义堂的大门。
绘枝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身后的大婶拉住了:“姑娘,你刚才和沈二小姐说的什么,什么上当受骗?”
主仆二人说话就在门口,就放低了声音,并未避着旁人。
离得近的,自然有几个听到了些,不过并未听清楚。
沈灼兮在这,那些人不敢问,只能问绘枝了。
那婶子说完,她身后一个老婆婆就接过话,道:“我也听到了,姑娘,话可不好乱说啊!”
绘枝看着门口,沈灼兮已经进去了,她有些着急,道:“没什么,就随口一说。”
“不对。”那婶子不依不饶,道:“你和二小姐的意思,是不是这仁义堂有不对劲?”
“没有没有。”绘枝匆匆摆手,道:“仁义堂和仁心堂一样,都是医馆,能有什么不对劲?”
那婶子分明听到了几句,绘枝这种否认的态度,更让她怀疑不已:“姑娘,别看我年级大,可我耳朵不聋,你还是告诉我吧。”
“都说仁心堂医者仁心,你是二小姐身边的人,知道什么总要告诉我们这些老百姓,不能让我们受罪。”
这些话婶子是刻意提高了音量。
这下,后头的人都来了兴致,一个个的往前凑。
“李婶子,出什么事了?”
“什么受罪,这姑娘不是沈二小姐身边的婢子吗?”
“我隐约听了句上当受骗,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这仁义堂都是骗我们的?”
“可仁义堂的药很管用啊,哪里是欺骗?”
“就是,我们一家子去仁心堂排队,实在是等不得了,先来仁义堂看,谁知道仁义堂的药很好,一副药吃完全家的症状都没有了,他们怎么会骗人?”
“我也不清楚,就听见这姑娘和二小姐说的,所以才拉着姑娘问。”
“……”
大家都一头雾水,又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轻易哪里肯放过绘枝。
绘枝被众人围着,脑袋都大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和沈灼兮提那一嘴,这下连自己也不好脱身。
小姐说的没错,她现在要是揭发仁义堂下毒,又冒充好人给解药,这些人肯定以为她是故意来找茬的。
毕竟这些人真的觉得方子有用,而她,没有仁义堂下毒的证据。
“姑娘,你怎么不说话?”李婶子见她沉默着,狐疑道:“你和二小姐,该不会来仁义堂找麻烦的吧?”
她都还没说仁义堂半个不字呢!
绘枝十分无奈,道:“不是,婶子,是你听错了,二小姐心胸开阔,岂会随意找别人的麻烦。”
有人跟着道:“那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有人说曾在里面见过大小姐。”绘枝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道:“小姐担心大小姐的安危,着急来看看情况罢了。”
绘枝说起沈心玉,成功的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没再纠结上当受骗一事。
有人听到这话,道:“我的确在这见过沈大小姐,她当时上了一辆相当豪华的马车,我还以为是沈家的呢。”
“你这么一说,难道大小姐没在沈家?”
绘枝摇摇头,趁机道:“我也不知道,各位,我先进去伺候小姐了。”
李婶子还要拉住她,绘枝身手敏捷,已经提前避开。
而沈灼兮进门后,发现仁义堂不仅是名字和仁心堂相似,连里面的布局也大同小异。
就是仁义堂的面积小有些,屋内也就一个郎中。
那郎中正在看诊,冷不丁瞧着沈灼兮进来,颇为不悦:“大家都在排队,这位小姐穿的体面,总不好做不体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