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诧异的看着景沐翎,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两人才见第一次。
她倒是没想太多,只好奇的问景沐翎道:“顿珠公主也算美人一位,且有融羌族做后盾,王爷为何事先知道,还要先一步与我定下婚约?”
“我以为先前说的话,你都放在心上。”景沐翎停下脚步,看着沈灼兮,真切道:“能做禹王妃的人,在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你。”
突如其来的剖白,沈灼兮愣了楞,脸色微红,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景沐翎看出她的犹豫,继续道:“你不必有负担,我对你好,是我心甘情愿,也不奢求你会给同样的回应。”
“王爷,我很感谢你。”沈灼兮深吸一口气,道:“在众人都嫌弃的时候,是你为我请了神医医治,后来,也是借着你的名义狐假虎威。”
虽然没有景沐翎,她也会找机会恢复,可到底,景沐翎给了她机会。
可除了感谢外,她也不清楚心中对景沐翎到底存着什么感情。
景沐翎听到她说谢谢,心中略带着失落,再度道:“不用说谢谢,是我愿意做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不对。
正清和正阳跟在后面,和同样跟着的绘枝蜻蜓面面相觑——几人看着都着急,这么下去,两人怕是到成婚都毫无进展!
正清给绘枝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开口缓解尴尬的气氛。
绘枝哪里敢,几人无声的推脱,正当这时,沈灼兮想起什么,回头对绘枝道:“配置好的药水你带了吗?”
绘枝正在和正阳使眼色,表情略显狰狞,压根没料到沈灼兮回头,也来不及调整。
“你怎么了?”沈灼兮第一次看到她那种表情,狐疑道:“脸抽筋了?”
“是,是有点。”绘枝拍了拍脸,道:“估计是刚才在御花园离冰盆子近了,给吹的,回去用热水洗个脸就好了。”
“是吗?”沈灼兮朝其他三人看去。
“是。”蜻蜓赶紧应声,话锋一转,道:“小姐,您说的药水奴婢带着呢。”
“给正清吧。”沈灼兮也没怀疑,吩咐道:“每日早晚洗漱后滴进眼中,和上次的药水比,又调整了些。”
正清接过药水,应声道:“小人明白。”
“方才在宴会上,王爷说没准时到是因为眼睛不适,可要紧?”沈灼兮顺着将话题岔开,问道。
景沐翎就是故意迟到的。
他知道融羌族别有用心,本是不打算参加宴会,还是正清劝说如此对皇上不敬,景沐翎转念想到沈灼兮。
担心融羌族联姻不成会将一切怪罪到沈灼兮身上,趁机找麻烦,这才带着琴出现。
事实肯定不能直说,正清不知如何回答,看向景沐翎。
景沐翎清清嗓子,道:“没什么事,先前眼睛有些刺痛,滴了你给的药水,没一会就缓解了,暂时无碍。”
“那就好,我也不给王爷把脉了。”沈灼兮解释道:“从一开始,王爷的脉象就无异常,若不适很强烈,随时去叫我。”
宴会的人陆续走完,只有他们二人慢吞吞并肩朝宫外走去。
沈灼兮念着礼数,有意和景沐翎错开半步,但每次她落后半步,景沐翎总会追上前。
最后走到马车边时,景沐翎停下,道:“你马山就是禹王妃,要适应和我一起走,不必拘着这点礼数。”
“还未成婚,礼数自然要顾着,被人瞧着不像话。”沈灼兮福身行礼,看了眼太师府马车的方向,道:“王爷,太师府的人还在等我,先告退了。”
景沐翎等她上了马车,和太师府的人一起离开,他才走。
正清扶着景沐翎上马车的时候,实在忍不住,道:“王爷,您和二小姐这样,进展也太缓慢了。”
景沐翎的动作一顿,竟没责怪,反而一本正经的道:“那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