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兮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们姐弟一眼,道:“既然能说出口的,我就能保证,倒是你们二人,为何满口警告?”
“谁警告了?”沈心玉不耐道:“我知道你想查清楚事情真相,但刚才那话的确让人不齿。”
沈泽焕颇为同意,义愤填膺道:“要是府上主子如此,也难怪下人们都走了歪路。”
“说够了吗?”沈灼兮冷冷的看着他们,问道。
“怎么,二姐做错事,难道还不准说了?”沈泽焕目光扫到她万子尚的乌沉石,嘴角露出一丝轻蔑:“不然让父亲来裁决?”
沈灼兮颇为不屑:“我乃孝清公主之后,身后除了太师府还有太后娘娘,说的话肯定能做到,再说,今日起火烧了我母亲的排位。”
“太师府若不给个交代,太后娘娘那边肯定也会追究,到时候可就不是我出面这么简单了。”说着,转向小厮道。
“你尽管说,你的家人,我会帮你护着,没人敢动他们!”
小厮咳嗽不止,吐了一口血,有了她这番话,心头也有计较,声音越发虚弱:“三小姐,是三小姐给小人一千两银子。”
“银子就藏在小人枕头芯子里,她吩咐小人在孝清公主排位前纵火,还保证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小人头上,小人见钱眼开一时糊涂……”
“求二小姐能看在小人坦白的份上,保小人家人一命,三小姐曾言,若小人敢招供,她便要杀了小人全家!”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她也就威胁你罢了,岂敢动手。”沈灼兮朝管家道:“将人带去医治后送官,罪不及家人。”
沈泽焕和沈心玉对视一眼,道:“既然二姐以这个法子审问出来,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先去回报给祖母和父亲吧。”
“一起吧。”沈灼兮看了眼绘枝后笑道:“免得你们以为我又用了什么法子。”
三人进门时,屋内气氛越发凝重。
老太君迫不及待问道:“如何了?”
“招了。”沈灼兮照实话道:“那小厮指证是三小姐收买他,还指出银子藏在枕芯里,只要去他枕芯里看一眼,就知道真假。”
沈静雅早在他们进门的那一瞬间,脸就惨白着。
这会更是白如死人,全无血色,一把跪下道:“祖母,我才从祠堂出来,如何能收买小厮,请您明鉴,我冤枉啊!”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道:“正因为你刚出来,小厮好好的冤枉你做什么,无风不起浪,元嬷嬷,带人去那小厮枕下搜索。”
元嬷嬷带着人离开,屋内有一次陷入安静。
沈心玉突然开口,道:“祖母,有件事我无比要说在前面,免得一会闹出什么误会。”
“说。”老太君捧着茶杯,脸色很差。
沈心玉顿了顿,道:“刚才二妹以那小厮的家人做威胁,后又威逼利诱,我和泽焕正直,看不得这些,于是争执了几句。”
“我们并非袒护小厮,只是觉得二妹的法子叫人不齿。”
老太君不以为然:“那小厮铁嘴不张,自然要使出各种法子审问,都用上刑了,还管什么威逼利诱?”
“祖母说的是。”沈泽焕赶紧道:“大姐是担心一会二姐会说我们姐弟护着小厮,误会些什么,才主动提及。”
“我一句话没说,你们就迫不及待澄清,更像心虚的表现。”沈灼兮说完,转向老太君道:“祖母,那小厮起先不肯说,是担心家人的安危。”
“我答应他会护着他家人,已经派人去他家查看情况了,估计一会就能回来。”
老太君这才发现,沈灼兮带来的绘枝和竹叶两人都不见了。
她正要问,元嬷嬷匆匆进门,手中捧着个托盘,身后还跟着绘枝和沈心玉身边的翠屏。
老太君不解的问元嬷嬷:“她们怎么跟着你?”
“奴婢去的时候,绘枝和翠萍已经先一步到了那小厮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