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的小厮还没开口,管家就狐疑道:“二小姐,不对吧,猪油白菜里面汤汤水水,怎么可能燃的起来?”
“光猪油的确不好点燃,可别忘了,有干芦苇花啊!”沈灼兮解释道:“而且按照他衣裳上残留的油渍来看,他带了至少一小罐油。”
“混合了干芦苇花,又是这么热的天气,肯定很快就能燃起熊熊大火!”
小厮跪着,脸色惨白,还不忘狡辩:“二小姐,小人是因为救火的时候衣裳打湿才去换的,并非您说的那样,冤枉啊!”
“你问问他们。”沈灼兮指着最前面的另个小厮,道:“他衣服湿了大半,怎么不见他换?”
小厮嗫嚅着,还要说什么。
沈灼兮已经不耐,对管家道:“没时间磨蹭,马上要下雨了,他不肯招就上刑吧,都用上一遍,别让他死了就行。”
管家犹豫道:“要不要报给太师和老太君?”
“通报一声也行。”沈灼兮按了按眉心:“其余人赶紧继续收拾祠堂。”
“那灯盏呢?”管家叫住她,问到:“如何处置?”
“按照太师府的规矩,该如何就如何。”沈灼兮冷冷的扫了其余人一眼:“犯错就是犯错,坦白也掩饰不了犯错的事实。”
“只能说从轻处罚,教训还是要给的。”
离开祠堂,沈灼兮就去了后屋。
老太君叫她进来,赶紧问:“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线索,马上就能揪出幕后之人。”沈灼兮淡然道:“有人利用猪油和干芦苇花纵火,带干芦苇花进去藏匿的小厮已经认了,就纵火的小厮死扛着。”
“不过,我已经吩咐管家上刑,一遍下来估计也扛不住多久。”
老太君还没说话,沈泽焕先开口了:“父亲是太师,你做主在府上用刑,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父亲?”
“府上小厮都敢纵火烧宗祠。”沈灼兮话里带着讥讽:“不查清楚才叫人笑话。”
“好了。”沈和山想到祠堂内乱七八糟的场景就觉得糟心:“争辩什么,若是人为,不管用什么手段,的确要查出来。”
“不说别的,总要给泉下的祖宗们一个交代!”
得了沈和山这话,沈泽焕也不好说什么,屋内再度陷入安静。
这时候的大家,和刚才的小厮一样,情绪各异。
尤其是沈静雅,好几次想说点什么,最终没能开口。
等了没大一会儿,管家就进来了,声音中透着欣喜:“招了,那小厮亲口承认是他趁别人都去吃饭,利用干芦苇花和猪大油纵火。”
“之后再贼喊抓贼,说走火了,让大家来救火。”
“可恶!”沈和山猛地一拍桌子:“什么时候府上下人都大胆至此了,可有招是受谁指使?”
管家脸上的表情黯了下来,为难道:“那小厮就是不肯说是谁指使的,还点名要见二小姐。”
“见灼兮干什么?”老太君狐疑道:“有什么话要单独和灼兮说?”
“小人不清楚。”管家试探道:“可能,是因为二小姐查出来的缘故?”
“该不会,小厮和二小姐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吧?”孔氏满是怀疑,道:“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要求?”
“我也这么觉得。”张氏帮腔,道:“我们刚都在祠堂,也没发现异常,二小姐去了没半个时辰,既查到是谁带干芦苇花。”
“又查到纵火之人,难道二小姐是在世包青天不成?”
老太君蹙眉,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母亲,咱们也不是瞎说。”张氏顿了顿,道:“您想啊,既然纵火,谁还会留下明显的把柄等人发现,怎么二小姐就能一下查到?”
“难保不是二小姐和人窜通,来一出贼喊抓贼,既能体现二小姐的本事,又能栽赃给他人。”
沈灼兮面色微冷:“说话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