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芦苇花絮算不得大,捏在指间甚至不起眼。
要是在九月之后,水塘边到处都能看到这东西,但,这东西这个季节出现在钱袋子里,绝对不正常。
灯盏在那一瞬间就慌张了起来,支支吾吾道:“小人也不知道……”
“不知道?”管家怒火丛生,抢过话道:“从你钱袋子里搜出来的,你竟然说你不知道?还有这脚印,你怎么解释?!”
灯盏的头都要垂到身体里面去了,脑门上的汗更是一滴接着一滴下落,没一会就汗湿了鬓边的头发。
他不敢开口,盯着地面上的脚印。
沈灼兮也不着急,围绕着灯盏走了一圈,道:“你可知道,在祠堂纵火的后果?”
灯盏身子哆嗦了一下,依旧没说话。
管家急的直跺脚:“物证都在,赶紧认了,保不齐还能饶你一下,要是死扛着,只能送官处置,到时候你全家都抬不起头!”
灯盏左脚无意识的在地上碾,身子越发抖动的厉害,脸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轻颤着。
沈灼兮冷笑道:“一个二个都死扛着,还真以为我没办法对付你们?竹叶,去汇报管衙,我倒要看看,他一己之力能不能承受后果!”
灯盏抖的更厉害,抬头的时候,满脸都布满泪痕:“小姐,是不是小人说了,您就放小人一马?”
“说出事实不是你谈条件的筹码。”沈灼兮眼睛微眯,盯着他道:“而是你保命的前提。”
灯盏咽了下口水,带着哭腔道:“小人只负责把干的芦苇花带进祠堂,其余的小人不经手,什么都不清楚!”
“你以为这样的话,我会信?”沈灼兮不屑的看着灯盏,道:“干芦苇花是易燃,也能助燃,但不可能无缘无故起火引的祠堂着火。”
“还不是有人点燃,才能有现在的结果!”
“真的,小人不敢说谎。”灯盏哭腔更甚,挤出几滴眼泪,道:“小人收了二十两银子,真的只负责带芦苇花进去。”
“若是纵火祠堂,肯定不值二十两银子。”
灯盏说这,从发髻中摸出一小块银子,道:“您瞧,银子都在在这藏着呢,生死攸关,小人岂敢撒谎糊弄。”
“就一钱袋子芦苇花?”沈灼兮看了那银子一眼,问道:“不可能吧!”
灯盏赶紧道:“的确不止一钱袋子,还有整整一大包,混在小人衣裳中带进去的,小人本就肥胖,衣裳鼓鼓也不会有人怀疑。”
“小人按照吩咐,把干芦苇花丢在放孝清公主排位的桌子下,担心被人撞见解释不清,就翻窗户离开了。”
灯盏句句认真,急切的想澄清,不像是装出来的效果。
沈灼兮狐疑道:“所以,点燃芦苇花的另有其人?”
灯盏肯定的点头,道:“不是小人,绝对是别人干的,但小人不知道是谁,小人拿了银子,只负责干芦苇花,后面的一概不知。”
“二小姐,小人当说的都说了,求您不要报官,这二十两银子小人可以退出来……”
话没说完,管家就怒道:“二十两银子能干什么,光是这祠堂的后续修葺,就足要大几十万两银子,你早干嘛去了?”
“小人不知道啊!”灯盏一个大汉,哭的泪眼朦胧,道:“管家,小人真不知道!”
沈灼兮没搭理灯盏的哭诉,转头看向其他小厮。
依就是表情各异,有的害怕,有的看好戏,有的在张望,有的好奇。
沈灼兮视线扫过,问道:“谁是负责看守祠堂的?”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厮怯怯朝前挪了一步,道:“是小人……”
“你再说说,是怎么发现着火的?”沈灼兮视线如炬,盯着他一瞬不瞬。
那小厮不敢抬头,低声道:“祠堂的人都去吃饭了,小人饿的遭不住,想着一小会肯定不会出岔子,也就去了。”
“等小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