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莲得知这件事时,第一时间找到沈心玉。
沈心玉一连好几日关着房门不见人,说是要静养,脸色肉眼可见的憔悴。
余青莲清楚她几次挫败心情不好,也便没打扰,今儿瞧见吓了一跳:“你不是真病了吧,要不要请郎中来?”
“没有,这几日睡不好。”沈心玉揉了揉太阳穴:“母亲怎么来了?”
余青莲一口气将疑问都问了出来:“那日在白鹤楼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向对禹王情有独钟的秦二小姐,会答应嫁给吴家的庶子?”
“答应了?”沈心玉既是诧异,又觉得在意料中:“是禹王殿下着人送沈灼兮回来的,这件事里头,保不齐有禹王的手笔。”
“秦月杳为保住学士府的名声,保住她自己的名声,只有配合白鹤楼。”
“呵,那贱蹄子的本事越发大了,有什么好的,值得禹王一而再再而三的相助?”余青莲冷哼道:“这么下去还得了?”
“所以,不能让她继续得意了。”沈心玉眼底一片寒意和怨毒:“母亲,神医谷的毒药还有吗?”
“有啊。”余青莲顿了顿,小声道:“不过没剩多少,求药不容易,等你弟弟回来再说吧,就这几日要到家了。”
沈心玉心中早就酝酿好了一计,嘴角逐渐上扬,心中嬷嬷念叨:沈灼兮,就等着吧,就不信你运气一直这么好!
沈灼兮这几日也没闲着,时不时去仁心堂坐诊。
有沈灼兮的药,莺歌的孩子们逐渐好转,她大喜之下,带着三个孩子来给沈灼兮道谢。
“我是郎中,行医治病是本能,没什么好谢的。”沈灼兮瞧着那三个孩子,看似无意道:“孩子们都好看,是随了你,还是随了孩子父亲?”
“一半随我吧。”莺歌想起什么,笑意甜蜜了起来:“不过也像父亲。”
“这么可爱的孩子们,你可要看好了,别在受罪。”沈灼兮也跟着笑道:“上回的事情查出来了吗?”
说起这件事,莺歌就来气。
她能笃定,这件事肯定和余青波的原配孙氏有关。
可说了好几次,余青波都一笔带过,非说孙氏不知道他们母子四人的存在。
余青波都这般坚持了,再闹下去她讨不到好,莺歌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闷在心中发泄不出,正好沈灼兮问起,莺歌也没防备,抱怨道:“二小姐说起这事,唉,都怪我没用。”
“这是怎么了?”沈灼兮见她上钩,继续道:“查出来了?”
“说起来也很丢人,我出身不好,不能正大光明抬进门做妾。”莺歌故作可怜,道:“许是被相公家里那位知道了,对三个孩子下手的。”
“也怪我没本事,哪怕清楚真相,也没法子为孩子们讨回公道。”
她的话,并不完全是真。
一双玉臂千人枕,莺歌在青楼见识过不少人,一眼相中余青波好敷衍,使出浑身解数才怀上孩子,又哄着说能生儿子,让余青波为她赎身。
说起来她运气也好,第一胎就是儿子,余青波对她加倍的好。
仗着这份疼爱,莺歌在赎身后还一哭二闹,吵着要进伯爵府的门,奈何余青波有自己的打算,死抗住没让,莺歌见实在没办法,才不得已做的外室。
其实她巴不得孙氏闹出点动静,好让她光明正大的进门。
“看你言谈举止尚可,定是通情达理的人。”沈灼兮故作不知,同情道:“都有不得已的时候。”
“二小姐定能懂我。”莺歌像是找到知音般,道:“听闻二小姐先前也是被人瞧不起的,现在不照样成了人人羡慕的对象?”
“总有一日,我也会和二小姐一样,光明正大的见人!”
沈灼兮笑了笑:“肯定行的,不知你夫家是谁?”
“这……”莺歌想让余家更多人知道,心思一转,咬着嘴唇,犹豫后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