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婆子见沈心玉怔怔的站着,又出言提醒道:“沈大小姐难道还要接着看下去?”
“不,不了。”沈心玉回过神,看了眼秦月杳,道:“今儿我什么都没看到,定不会乱说,辱没秦小姐的名声。”
无关的人彻底走后,金婆子才问秦月杳:“想好了没有?”
这一出下来,金婆子虽不知里就,却也猜到一二,对秦月杳也没多少好意了。
秦月杳如今没别的选择,她不可能说出沈灼兮的事情,一切只能归于她喝多了,神志不清和吴晗乱来,没别的选择。
等安稳出嫁,过个一两年后和离,既能保证她的名声,也能不连累学士府。
她缓缓闭上眼,道:“就按照你所言,不过今日之事,我不希望被人察觉一丝异样。”
“是,白鹤楼自然会保证您的名声。”金婆子见状,道:“秦小姐只需要说动秦学士就成。”
据说白鹤楼幕后的主子本领不小,秦月杳不敢声张,只能凭着白鹤楼去处理。
沈心玉从白鹤楼出来,着急的赶往太师府。
进门就被元嬷嬷叫去靖安苑。
老太君明显是洗漱过,头上未戴任何发饰,衣裳也很简单,脸色却黑的厉害。
沈心玉心道不好,恭敬的请安。
老太君没让她起来,只掀开眼皮瞧了一眼:“还知道回来?”
“祖母,我知道错了,不该晚归。”沈心玉垂着头,道。
老太君冷哼道:“是晚归的事吗?你带着二妹四妹出去喝酒了?”
“是。”曲蹲的姿势很不舒服,沈心玉微微调整了下:“起先我们只出去买点东西,无意间遇到学士府秦小姐。”
“她对二妹在岁中宴上的事很是好奇,就提议去吃饭,边吃边聊,正好她大哥从西域带了美酒,都没尝过,所以才喝了些,并非有意饮酒。”
老太君的手拍在桌上:“你是太师府大小姐,眼皮子怎么这般浅?没喝过的东西,就那般想要?”
沈心玉不敢抬头,弱弱道:“是秦小姐执意要喝的,我想着葡萄酿酒不醉人……”
“不醉人?”老太君猛然打断,道:“可知道你二妹回来时那样子,连路都走不得,浑身滚烫,郎中上门来瞧过,分明是喝多了!”
沈心玉身子发僵,腿也发麻,又动了动。
老太君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怎么,我现在都教育你不得?说你两句,还敢不耐的动来动去?”
“心玉不敢。”沈心玉深吸一口气,道:“是我没把握好分寸,请祖母责罚。”
“以后少带着灼兮出去。”老太君顿了顿,又问:“你自个儿也是,和太子的事情不成了,总出去抛头露面,也惹人笑话!”
“是。”沈心玉几乎是从牙关中挤出来一个字。
“回去吧。”老太君看着心烦,挥挥手,补充道:“明儿早晨去看看灼兮。”
沈心玉这才应声起身,蹲得久了腿早就麻了,差点摔倒。
老太君冷眼瞧着,讥诮道:“这些年的礼仪都学到哪儿去了,要真成了太子妃,怕也要丢脸。”
沈心玉眼眶微红,一声不吭的带着翠屏退出靖安苑。
“老太君说话也太难听了!”出了院子,翠屏打抱不平道:“摆明了是故意刁难,从前知道您和太子要好,可不是这样的!”
“她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沈心玉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以往觉得沈灼兮痴傻,丢了太师府的面,处处不待见,十来年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如今瞧着沈灼兮得太后看重,又有禹王撑腰,就见不得她受委屈,呵!”
“您的意思,老太君是给二小姐出气?”翠屏狐疑道。
“是啊。”沈心玉带着嘲讽,道:“太子妃位我势在必得,且看吧!”
沈心玉被叫去靖安苑受责的事,次日一早就传到了沈灼兮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