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陆星就起来了,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然后去吃早饭。听店伙计说内坊门已开,陆星想等吃罢早饭就去检录处。
正吃着饭,陆星就见徐岳带着家仆、小厮等也过来了。徐岳让家仆们自去吃饭,他过来在陆星对面坐下了。
“等会儿就去检录处吗?”徐岳问道,接着便道,“我带你去吧。”
陆星当然不会拒绝,笑道,“好啊,有劳。”
徐岳又道,“报名应该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天儿还长,要不咱们再往京郊的比武场去看看,只当是熟悉过去的路线了。”
陆星道,“你们先来的,还没去过吗?”
徐岳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不是在等着你么。”说完他又笑,“我们到了之后,小马仍然有些不舒服,就休息了没有出门,小严又不比武,他也没提起。我就想着不如等你来了,大家一道去。”
“好呀。”陆星并不反对。早点把这些科考前的准备事项做妥,他才能分出心神来做他另外要做的事。
这二人正说着,马宏春和严宣也珊珊而来。陆星把一起去比武场的事情一说,那两个人自然同意。
吃过早饭,陆星去牵马,徐岳等人也骑着马,各带了一名小厮随行。一行人陪着陆星一道,去兵部为今年的武科举设立的检录处报名。
等陆星他们到了检录处,院门外已经有人在排队了,陆星把马交给徐岳,让他们在附近的茶楼里等等他。
报名很顺利,登记过姓名年龄藉贯等,陆星领到了属于他的号牌,木牌上的号码恰是六百六十六号。这个号一报出,一旁做记录的小吏们都笑了起来,直说吉利、有趣。
陆星收起号牌,心中暗想:这一科的考生已经有六百多人了。报名的截止日是七月十五,还有几天时间,而且考虑到南北路途遥远,会有不可控制的原因在,迟于七月十五日进京的考生,只要向检录处申明原因,也能报上名。另外武科举亦有“推举”一说,就是不循着正常的报考途径,由朝中官员推荐,一样能参考。
所以最后参加武试的人数,会比登记报名的人数再更多一些。
陆星心想:嗯,人也不少啊。不知这么多人里,又有多少高手。
报完名,陆星脚步轻快地走了出来,找到茶楼。一见他来,马宏春他们忙问,“小陆,你是多少号了?”
陆星亮出木牌,笑道,“瞧瞧,看巧不巧。”
大家一看号码,都笑了起来。徐岳道,“这可算是个好兆头,先恭喜你一声。”
陆星一听笑道,“哎,一个号码而已,不讲这个。”又道,“走,咱们往京郊的比武场去吧,且走走看那段路需要多少时间。”
一行人从延兴门出了城,再一路向东。
所谓的“比武场”是个民间的俗称,其实那处地方是京城郊外的一处守城军的营地。六年一办的武科举,一直是借用该处营地的校场进行武试,渐渐的那里就有了这个俗称。
出了城往东,沿着大道走着。道路渐窄,人烟渐少,树林越来越茂密。陆星一边走一边暗暗记下道路两旁明显的标识,他发现,虽然民居少了,但向前每走一段路,道旁会有供人歇息的凉亭。
陆星暗想:看来这条道路平时还是有人走,比如出营办事的人员、往营地运送物资的车辆等等。
走了约有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看到了前方的营地,就知道是走到了地方。他们看到已经有先来的学子在这里察看,而身后的大道上,还有后来的学子正往这里而来。
陆星笑道,“嗯,大家都是来探探路的。”
徐岳道,“现在场地进不去。等到了正式比试武艺的时候,就能进去,会有兵部派来的小吏们指引了。”
众人在营地外略为向内观看了一下,看到有整齐的屋舍和宽阔平坦的操练场地,有军士模样的人在空地上整理以黄土堆就的矮方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