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就一同出来了。只当是让他出门散散心,欣赏沿路的风土人情,之后也见识见识那天子脚下盛京城的繁华。”
马宏春打趣道,“那么大一个人了,也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放心的。”他一说,其他人都笑了。
陆星并不在意,这时候他就是要坦白地说,把林子心的事情说给这些同路人听,好加深他们对他的初有印象。
陆星道,“也是因为家中无人了,只留他一人在家,确实不放心。”
“家中无人”这一句顿时让其他三个人都疑惑起来,陆星就趁势说了林子心的身事,什么原本是陇东道人士,父母亡故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千里迢迢寻亲不遇等等,说着说着,那三个听者都流露出同情的神情。
陆星道,“把他撇下在家,我不放心也舍不得,他也不愿意。商量了一下索性就一道上京来了。”
马宏春这时道,“哎,是该带上。”其他人也都附和起来。
陆星知道,想要了解别人的身事,最好是先说自己的,他也很愿意说,于是趁势又一点儿没有隐瞒地讲明了他的身世,被抛弃在庙门口,由和尚抚养长大,师父去世之后沿街讨饭,之后当上一县的捕头等等。
陆星一番话说完,别说那三个学子,就连房间里随侍的两个仆人都听住了。
马宏春感叹道,“没想到小陆你小小年纪,经历了那么多……”
陆星笑了笑然后正色道,“哎,可说好啊,我虽然是在庙里长大,但我没剃度没出家,我能成亲的。”
原本有点伤感的气氛被陆星的话给冲淡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严宣道,“原来你是捕头啊,怪不得你眼那么尖。”
陆星笑笑,“好歹干过几年,手里也抓过些贼人和骗子,要说辨认他们,还是能辨得出一二。”
马宏春这时连忙道,“那好,那好,小陆,你可一定要跟我们一块儿结伴走哇,有你在啊,估计我们就不会再被偷了。”
陆星点头,“一定。我就是想跟大家结伴同行,有个照应。”
喝着酒,其他三个人也纷纷说了一些各自的身事情况,之后又聊起了一路走来看到的风土人情和听说的各种奇事逸闻,直聊到过了二更天。
准备散席之前,马宏春向着其他人说道,“我那仆人还有点不好,几位要是不介意,能不能再多等我一天。小严和小陆也都是才到寄州,不妨明天再出去逛逛。等到后日,咱们一道启程出发。”
马宏春的话其他人都没有反对,于是便这么约定下了。
回到房里,陆星见林子心留着灯等他,就笑道,“你若是睏了就睡吧。”
林子心道,“我以为你有话跟我说呢。”
陆星知道,林子心的意思是陆星于席间打听到的其他三人的情况,要好好向林子心转述一番,就笑道,“是有话呢,不如咱们躺下说。”
熄了灯,并肩躺在床上,陆星轻声细语地向林子心一一讲述了他了解到的另外三个学子的情况,好让林子心在之后的同行相处中能心中有数。
马宏春和严宣都是河西道人士,徐岳来自江南,他们各自沿着大官道向盛京城去,走着走着,三人在寄州这里相遇了。
马宏春到的最早,已经来寄州五天了,他和一名随行的仆人都有水土不服的症侯,因此到了寄州没有马上就走,而是留下小息,这一留才遇到了徐岳。
严宣是和陆星他们同一天进的寄州城,只不过他是一大早到的,在客栈碰上徐岳,一搭话知道都是上京赶考,就互相结识了。
陆星说道,“寄州城不小,客栈那么多,能遇上也算是巧。我已经和他们相约,后日一早一同上路。”
陆星又说起了他听来的那三人各自的身世。
马宏春是个富家子弟,家中有良田千顷,他长得壮实,自幼跟人习武,陆星笑道,“马兄说他学不了文,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