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而来的一句话让陆星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这时,就见之前那个年轻人拉了说话的人一下,说道,“你也太性急了。”
此话一出,屋里的众人都笑了起来。
陆星带着林子心进来,大家互相见了礼,报了姓名序了长幼。这时,陆星知道了带他和林子心来客栈的年轻人姓严,单名一个宣字,那个大嗓门叫马宏春,另一个同样是要进京赴考的学子叫徐岳。
众人落坐,严宣便说这顿晚饭由他来请,陆星听了笑道,“大家才刚见面,这怎么好意思,不如咱们先各付各的,严兄的美意留待下次。”
严宣笑道,“无妨,无妨,我也不是天天请客。这一次我是真心相请,就不择日,便是今日吧。”
听严宣这么说,陆星和其他人就都不拒绝了。
点过菜,等着上菜的功夫,陆星跟其他人说着客套话,林子心安静地坐着,暗中打量着那几个人。
马宏春是众人中最年长的,今年二十六岁了,中等个头,膀大腰圆,人长得也是圆头圆脑,一对粗粗的黑眉毛,天生一副大嗓门,言行举止里流露着几分豪爽气;徐岳今年二十岁,身材高挑,长相斯文,话不多,总在认真倾听别人说话;那个严宣,相貌清秀,年纪比陆星还小一岁,刚满十七,一看就是在家养尊处优的小公子,有股热情的天真劲,仿佛是头一回出远门,看什么听什么都是一脸好奇。
马宏春这时又问起了陆星他们刚才遇着贼的事,陆星就说了,从马宏春接下来的话里陆星和林子心知道,原来他赶赴盛京,一路上竟然被偷了三回,所以很在意遇贼一事。
马宏春气呼呼地说道,“我就想着吧,要是遇上拦路劫道的,还能一战,我一个人打不过,好歹还有随从。打一场给个痛快。结果可倒好,尽是遭贼偷,悄没声儿的,一点儿不知道,等发现了,东西已经丢了。可气死我了!”
陆星听了说道,“那贼人啊,也都是‘练家子’,那一手都是磨练过的,能叫人发现,也做不了这一行。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是被盯上了,防不胜防。你也别气,事不在你,往后更小心些。”
这时,严宣问陆星,“陆兄,你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一听说陆星有伤,其他人也都看向陆星。
陆星笑笑,说是之前路上遇着了拦路抢劫的,“本来想破点财买个平安,谁料想那伙人不仅要钱,还想抢走我们的车和马,这怎么行。我急了,就动了手。人是叫我打跑了,我也受了点小伤。一点皮外伤,不碍事。”
其他三人都知道陆星也是要上京城参加武科举的,对于他能把几个劫匪打跑并不惊讶,而借着陆星这件事,他们也纷纷说起各自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大大小小的意外情况。
马宏春没遇着拦路的,但是被偷了三回;徐岳丢了一回东西,现在都还没闹明白到底是不小心失落的,还是被偷的;严宣遇上两回劫道的,是用钱化解的危机。
这几个人纷纷诉说着,有斥责有抱怨,说走长路就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糟心事。类似的遭遇让大家颇有共鸣,吃着饭喝着酒,越说越热络起来。
一顿饭吃完,林子心这时向陆星小声道,“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陆星瞧出来另外几个赶考的学子都还大有再聊聊的意思,就向林子心说道,“嗯,你先回去吧。”
林子心起身,向众人行过礼,然后就退了出去。
等林子心离了席,严宣让店伙计把残席撤下,换上新鲜的下酒小菜,又要了两坛好酒,说大家一块边喝酒边聊天。
见林子心走了,马宏春先哗哈哗哈地笑了起来,然后问陆星道,“嘿,兄弟,怎么赶考还带着老婆。”
陆星一听,就知道之前和严宣说的话已经被转述出去了,他看向严宣,后者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笑了。
陆星大方地说道,“不放心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