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星心里很欢喜,心想:嗯,我跟他可不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么。
喝过一旬酒,聊了些京城趣闻之后,许镖头问陆星愿不愿意去他在客栈的房里坐坐,陆星想到该是老人单独和他有话说,立刻同意了。
在客栈房间里,许镖头以茶代酒招待陆星,笑道,“知道六爷有事在身,这顿酒且先记下,日后一定补上。”
陆星也笑道,“该是我请客。”
许镖头向陆星问起了南北商路上的事,知道老者这是在替运镖的徒孙们操心,陆星就讲了他这半年来所知的种种情况,又格外提到年前祈县出现的马匪,提醒老者路上当心,多与其他大商队结伴。
聊过这些,老者问起陆星结相伴的事,陆星就笑着从头说了一遍,在老者面前好好地把他的木子哥哥给夸了一通,说木子虽然文弱,却很要强,吃得苦,人贤惠,又道,“我啊,心里头不知多感谢我那两位不曾见过面的岳父、岳母,真得好好谢谢他们,教导出这么一个人好、心好、品性好的人来,跟我结亲。”
许镖头听陆星夸得没边,指着陆星笑道,“嘿,你这小子。”
在陆星心里,许镖头有些像陆星的那位白师傅,一样的江湖出身,一样的豪爽大方,严厉又不亲切,他很喜欢这位把他当晚辈看的老者。
既然在这里巧遇,陆星这时也想向这位人生经验丰富的长辈倾诉一下心事。
踌躇着,陆星吐露近日来的心声,说到和相伴过日子的相处,说到那人是如何对他好,如何照顾他,又讲到想要却买不起的发冠,“我以前真的没想过以后,过一日,是一日,今日过了便过了,明日也不去想它。现在真的不一样了,不管什么事,都先想到他。我心里很在意他,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我的心。”
陆星羞涩地低头一笑,说道,“哎,以前听别人出门时,说什么放心不下,我不懂。现在啊,可是明白了。”
许镖头一直安静地听着陆心讲述,等陆星说完了,他才笑着道,“六爷啊,陆星,你是真的动了心了。”
陆星老实地点头,“嗯。”
许镖头这时认真道,“我请六爷过来茶叙,正想说那个我跟六爷提过多次的事,倒是合了六爷现在的情况。六爷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吧。”
陆星一听就知道,许镖头是说武科举的事。二人相识之初,许镖头就曾经向陆星提过,后来两人几次见面,他一直有在劝说陆星,希望陆星能去参加科举,或者另谋差使。
许镖头爱惜陆星的才华,当初他知道有陆星这么个人时,陆星已经当上了祈县的捕头,那时他就说,后悔和陆星相识晚了,否则,如果是他先遇着陆星,一定会邀请陆星去京城,向镖局举荐陆星,让陆星当镖师,会比当捕头有更好的前途。
许镖头这时道,“六爷,朝廷六年才开一次武科举,就在今年,如果错过就要再等上六年。希望六爷不要错过这个机会。我相信以六爷的本事,一定能考得上,到那时不论是去哪处做个统领、守将,大可以将你那位相伴带在身边,这没有什么不好啊。你二人海阔天空,立一番事业。”
陆星认真听着,沉默不语。
许镖头见陆星这样,知道陆星念着情义,不想离开祈县,就又说他知道陆星是感谢刘县令的提携之恩,但是,以刘县令的性格,如果陆星能有更好的际遇,只会替陆星高兴,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利而阻碍下属们前途,“你们县令不是那样的人”。
陆星知道,许镖头压根儿没见过刘县令,这么说,也是真心爱惜他,让陆星把事往宽处想,陆星点头称谢,说“我知道了。”
许镖头最后道,“七月底时京城才开试,六爷不妨再想想。”
从许镖头那儿告辞出来,陆星回了住宿的客栈,这时,另外两位捕快都已经歇下了。
倒在床上,陆星手臂交叉枕在脑后,望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