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能因为他的不出现而逐渐忘记他的存在,更希望整个祈县都能忘记他的存在,忘记有这么个人曾经来过这里。
可能吗?
离开,得有个说得清也说得通的理由。更让林子心发愁的是,编出来的理由或许能让街坊们相信,可是陆星呢?他会信吗?
等这一次陆星回来后,该怎么向他说呢?
陆星和同行的捕快同撩们,一路查访一路走,就进了邻县的地界。
原本陆星和同伴们是为着暗访马匪的踪迹而来,在邻县的某个小镇上,被他们发现了一伙正在销脏的贼。
陆星他们本来怀疑那伙人销的是从祈县的当铺里偷到的东西,再一细探,发现那伙人确实是贼,不过偷的不是祈县的当铺,是另外的人家。
人脏并获,想着“既然是我们抓到的,就该由我们押送到案”,陆星等人绕道,赶了三天路,将人犯送到邻县县衙。
不仅抓到盗贼,还追问一部分失盗的财物,陆星他们得到了口头的嘉奖,三人还得了赏钱,大家都很高兴。
陆星笑道,“怎么说也算是有苦主的损失得到了弥补。搂草打兔子,不白走这一遭。”
失盗案的差事交办完,陆星和同伴们一商量,决定在此地歇息一天,次日一早启程再往下一处去。
陆星想买点礼物带回去,出了客栈便往街上去,转了一圈,没找着什么可买的,倒是意外在酒楼遇到了熟人。
原本陆星独自坐在一张桌旁吃饭,他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走了两趟,就转过头来看,一看之下惊讶道,“啊……”连忙站了起来,躬身行礼,称呼“许老伯”。
那人是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他听陆星叫他“许老伯”就笑了,轻声道,“瞧着就是六爷。怕六爷有公务在身,没敢冒然打扰。”
陆星此时也轻声道,“事已毕,不妨。”
老者叫来店伙计,把陆星桌上的饭并到他们那一桌上,加了两个菜,又将身边的几个年轻人介绍给陆星。
众人互相见过礼,落了座,那老者向陆星道,“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相遇了。”
陆星笑道,“哈哈,我也觉得好巧啊,老伯您最近还好吗?”
这位老者姓许,习武出身,是盛京一间镖局的镖头,今年已经快六十了,精气神还很不错。
三年前,许镖头的徒孙第一次运镖,一进祈县的地界就遇到了马匪抢劫,原以为这条性命就要交待了,结果被正带着守城军四处出击捉拿马匪的陆星给救了。
回到盛京之后,这人把一路上的遭遇讲给许镖头。许镖头的兵器正是锏,听说陆星用的是跟他一样的兵器,心里就对陆星多了一分好感。数月之后,有一趟长镖要去淀州,许镖头带队,就走了经过祈县的官道。
见了面,许镖头谢过陆星搭救他那第一次出门的徒孙,二人一起喝酒。虽然他俩年岁相差很大,但很投脾气,相谈甚欢,结下了忘年之交。
之后,押送从盛京城南下的货物,许镖头总走祈县这条大道,和陆星又见过几面。
叙过别后之情,陆星说道,“自打去年四月见过,之后就再没见您,是不打我们那儿经过了吗?”
许镖头哈哈一笑,说道,“不瞒你,年岁大喽,心气儿还在,身体跟不上了。”说着他望了望席上坐着的几个年轻人,说道,“我啊,趁着还有股子劲头,再走上几趟,带带这些孩子们,把这行路的规矩再给孩子们说说。”
聊着家常话,许镖头想到了什么,问陆星道,“听金镖头说,你成亲了?”
陆星骄傲又略带羞涩地一笑,点头道,“是。”
“哟嗬,你倒是跑到前头了,”许镖头说着环视其他几个年轻人,说道,“你瞧,他们个个年岁都比你大,可是个个都还没有成亲,你年纪小,倒先成了家了。”说着老者拍拍陆星的肩,笑道,“缘份到喽。这缘分到了呀,挡都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