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看着厉炎枭,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死如灰。
她见过厉炎枭爱她的样子,所以无比清楚这个男人爱上一个人时有多毫无保留地付出,信任,宠爱。
而现在他对阮初雪这个曾经深爱的女人只有憎恶,被他放在心上的人变成了庄乐怡。
所以庄乐怡说得对,他不会信的。
厉炎枭已经不再看她,低下头轻声安慰着庄乐怡,他的眉眼温柔,语气宠溺,这副样子让阮初雪觉得熟悉又陌生。
阮初雪看了片刻,扯扯唇角露出一个无比难看的笑容,她摇摇晃晃地起身,脚步踉跄地走了出去。
卧室的灯已经被关了,兴许是开门的声音吵到了厉余,他迷迷糊糊地唤她:“妈妈?”
阮初雪关上门,在黑暗中极力恢复着平稳的声音:“是妈妈,宝贝继续睡吧。”
她脚步蹒跚地穿过卧室走到浴室,锁紧门之后,再也忍受不了趴在洗手池上呕吐了起来。
脑袋就好像有钢钉刺进去一般,疼的她浑身冒冷汗,加上无法抑制的呕吐感,让她几乎痛不欲生。
不知道
过了多久,疼痛终于稍稍褪去,阮初雪麻木地打开水龙头漱口。
镜子中的女人几乎瘦成了皮包骨,干枯的头发,惨白的脸色,憔悴又沧桑。
若是五年前的故人见到,恐怕没有人会相信镜中的这个女人是那个骄傲肆意,惊艳帝都的阮家千金。
唯有眉眼中的倔强,还依稀残留着当初的影子。
阮初雪自嘲似的勾了勾唇,将自己眼角的泪水抹去。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动作迟钝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后接通。
阮初雪的嗓音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听起来沙哑又虚弱:“闻之?”
靳闻之是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靳阮两家是世交,他们两个打从幼儿园就在一起玩,然后一个初中,高中,大学,毕业又进了同一家医院,感情早就和亲人差不多了。
靳闻之性格一向温润,此时在电话里的声音却透着低沉和严肃:“初雪,我在你家门口,有空见一面吗?”
阮初雪一听他的语气便明白他都知道了,她的唇角不禁浮现出一丝苦笑,她今天还刻意避开了靳闻之所在的医院,没想到还是瞒不过他。
她叹了口气:“有空,正好我也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