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乐怡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也没想到炎枭会受那么重的伤,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阮初雪像是在看一个恶魔,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厉炎枭。
“炎枭不会相信你的。”
庄乐怡好像知道她的想法,胸有成足地说:“当初的证据被销毁得干干净净,你查了三年也没查出什么名堂,现在空口白牙告诉炎枭,你觉得他会怎么想?”
她说着,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捂唇笑了起来:“反正你得了绝症,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真以为这次我流掉了一个孩子?”
阮初雪身体一震。
“虽说你离不离婚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区别了,但谁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庄乐怡昂起头,轻蔑地笑着:“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年五年?我懒得等,你如果想死后你儿子还有好日子过,我劝你赶紧签下离婚协议书!”
“啪!”
一声脆响,阮初雪狠狠甩了庄乐怡一巴掌,她红着眼睛狠狠掐住庄乐怡的脖子,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我反正要死了,不如现在就杀了你,我们刚好一起下地狱!”
“阮初雪!”庄乐怡没料到阮初雪忽然动手,
她有些惊慌地抓住阮初雪的手腕,剧烈挣扎起来。
阮初雪是真的想要庄乐怡死,可她太虚弱了,眼看着就要被庄乐怡挣脱,下一秒庄乐怡却忽然停下了挣扎,大颗大颗的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
一声暴怒忽然在身后响起,接着阮初雪被人抓住手腕,狠狠摔在了地板上。
“炎枭!”
庄乐怡哭的梨花带雨,惊慌又虚弱地扑到了厉炎枭的怀中。
厉炎枭满眼心疼地搂着庄乐怡,再看向阮初雪时,却满眼冰霜:“阮初雪,你真恶毒,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恶心?
这个词让阮初雪胃里忽然一阵翻涌,病痛在一瞬间汹涌袭来,她疼的浑身直冒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蜷缩在地上咬紧牙关抵抗着。
疼痛中,她听到庄乐怡佯作担忧的嗓音:“炎枭,阮姐姐她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你摔疼她了?”
厉炎枭扫了缩成一团的阮初雪一眼,她只穿着一件毛衣,可她太瘦了,已经无法撑起衣服,领口散开,露出几乎只剩一层皮覆着的锁骨。
阮初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厉炎枭心中一动,但他随即厌恶地转开眼:“别管她,乐怡,
你的善良不要浪费在这么恶毒的女人身上。”
善良?
若不是疼得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恐怕阮初雪在这一瞬间就能笑出声来,若是庄乐怡善良,那世界上就没有恶毒这个词了。
阮初雪慢吞吞地爬了起来,她坐在地上,仰头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个人,心中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厉炎枭,四年前害你的人不是我和我爸,是……”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女人。
“你还想狡辩?”
厉炎枭冷冷打断了她:“阮初雪,当初人证物证都在,你爸亲手递给我的茶里有你科室的药,你还想怎么否认?阮初雪,我当初那么爱你,只要你开口,厉氏我可以亲手送到你的手上!”
他的眼眸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恨意:“但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认识你,害得自己险些丧命不说,连爷爷因这件事去世!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害了我,害了爷爷,现在还要伤害乐怡!”
“你就是要伤害所有我爱的人是吗?我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阮初雪一瞬间心如刀绞,她摇着头,极力忍着泪:“我真的没有,你要怎么才会相信我?如果我死了,你……”
“死了也不会抹去你做过
的事情。”厉炎枭眉眼冷冽,他指着门,眼眸嫌恶:“阮初雪,你现在就滚,我不想再看见你。”
阮初雪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