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说是个草莽,却并非一个莽夫。”
“他在沧县乃至汉阳的江湖中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说明此人手段颇为不俗。这么一个人,为了些许小事去杀人,太难让人信服了。”
“不过如果不是朱吉,又是何人呢?要不是他,他跑什么呢?”
郑庆言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又一个影子。
他手指在眉心轻揉,“现在假设就是那夜水榭中的一人。”
“张泰可能性不大,这个人虽然侠客打扮但已经确认他就是为了行商方便这样打扮罢了,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
“袁玄这人有故事,酒席上无意透露的话来看他的来历恐怕是非同一般的。”
“不过他应该不是赤伯的对手。一剑夺命,需要强他很多才是。如果不是赤伯而是普通人,倒可能是袁玄。”
“剩下的,就只有苏威、陈道和张梁……这三人和赤伯有矛盾吗?”
郑庆言说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推理无力啊,要是前世,自然有高科技手段,诸如什么指纹对比,现场热像扫描等方法,来查清楚真相。
可是现在,他却只能通过各种蛛丝马迹,来进行推理。
随便吃了些素面,郑庆言又来到窦义威死去的屋里开始整理案牍。
夜已经完全黑了,外面秋风萧瑟,屋内烛光袅袅。
事关自己生死,再头疼也要看下去才是。
其实这些案卷已经记住了,但还是想要在仔细看看有没有遗漏。
正翻阅时,一个官差在门外说:“郑公子,有个叫方旭的人寻你。”
“让他进来。”
郑庆言并不意外,这是他寻林彪时找到当地一家赌场的老板。
这人,是林彪的暗线。
不一会儿,脚步声响起。
一个青年大步走进花厅,恭敬的搭手行礼:“草民方旭,见过大人。”
“恩,不必多礼。”
郑庆言应了一声,起身扶起来方旭。
这是林彪的暗线,绝对的自己人才是。
方旭也在打量郑庆言,一开始他听说有人打听林彪没当回事,后来暗中了解竟然是林彪新收的不良人。
这就有点意思了。
后来,他经过两天的打探,才确定郑庆言遇上大事了,而且也是为了窦义威的案子。
原本他不想管的,毕竟非亲非故的,不值得担这个风险。
可是后来转念一想,沧县里面县衙的那些个官差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人。
现在这郑庆言好歹也算在自己的地头上,所以决定还是帮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