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带着一丝释然的解脱之色!”黄庭复见郑庆言词穷,立刻补充。
郑庆言点点头,“对,就是这样,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出手,让他能如此坦然面对死亡?又是什么人出手,可以让他一点防范都没有呢?”
说着,郑庆言缓缓起身,带着疑惑站在黄庭复对面。
突然,他化指为剑,一招青莲剑诀猛然间抵在了黄庭复的胸口!
“将军,这个人的速度与实力,恐怕比之赤伯,要高出不少啊。”
“你!”黄庭复被郑庆言这一下子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开一步。
低头一看才发现郑庆言就是手指而已,他没好气的说:“郑庆言,你要作甚!”
“呵呵,将军还不明白吗?咱们勉强算是熟悉,因此你对我没有防备,可是我刚才这么一下,你也受了惊吓。”
“由此可见,赤伯没有半点惊骇之色,这平静的表情,本身就代表了一个答案。”
“什么意思?”
“不是朱吉,他没有这个本事,而且也和赤伯没有这般交心!”
黄庭复揉了揉鼻子。
好吧,这么说来很有道理,是自己断错了!
“这样,让我们把事情梳理一下。”郑庆言深吸一口气,眯着眼睛:“根据赤伯身上的伤口浸泡淤泥泛白的特征来看,他应该是昨天夜里被杀的。”
“我判断,他是在昨天晚上,离开千山庵之后,被人叫到这里避雨,忽然一剑穿心致死。”
“嗯……”黄庭复认真的想着案情:“他昨晚酒宴最后,与朱吉发生了争执,算是没了兴致提前离开了,不过他走时,酒宴也结束了。”
郑庆言颔首:“不错,将军可曾记得,酒宴结束后,谁最先离开的?”
“这个……”黄庭复想了想,“大家都差不多是一起离开的。”
“难的就是这里。”郑庆言无奈开始案情复盘:“赤伯离开后,酒宴正式结束,但有一个人,先与大家一同离开,而后独自追赶赤伯。”
“当他赶上了赤伯后,拉着赤伯到林中避雨,而后假装有事密谈。等他们到了这里突然出手,致赤伯身死……恩,应该就是这样。”
黄庭复顺着郑庆言思路点头,面露沉吟之色。
郑庆言见他一时半刻没有结论,招手示意官差过来收拾尸体。
就在这时,一名官差快马从沧县方向飞驰而来。
这人在黄庭复身前落马,打断他的沉思,两人低语了几句。
耳语几句之后,黄庭复面色古怪的看着郑庆言。
“大人看着我干嘛?”
“庆言啊,你推断的挺有意思,不过,我说的对了。”
“嗯?”
“我刚才命崔建阳回城缉拿朱吉,结果到了朱吉家中,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迹。”
……
郑庆言坐在沧州县衙小院内的躺椅上好像睡着了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如今十日期限过去了三天,但是线索却如中断了一般再无寸进。
太难了啊,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吗?
云杉还没有被拿下一血,这也太让人遗憾了。
想到云杉,郑庆言不由得苦笑:“也不知道现在家里如何了?希望黄庭复说话算话保他们无忧吧……”
他睁开眼,抬起头,看着天边晚霞,许久后长长出了一口气,“罢了,还是想想到底怎么回事吧。”
“朱吉为什么会杀了赤伯呢?”
“其实,总觉得这里面有些什么被忽略了,到底是什么呢?”
郑庆言想着,目光略过天边。
晚霞,照映的天边一片残红。
秋意浓,那萧瑟之气,越来越重。
所谓秋风扫落叶,这到了傍晚时分,风微凉。
“朱吉和赤伯虽有矛盾,但还不至于下毒手。”
“朱吉那天酒席上能感受出